孙邵只是转瞬之间便明白了局势,笑着道:“此番是邵不懂事了,邵等回到渠帅处,必给诸位求得礼物。邵自罚一杯……”
酒桌之上孙邵极为恭敬,至少不可露出丝毫杀意。
这帮海边匪寇和黄县不同,黄县的毕竟是公孙度麾下的正规军,对黄巾有所轻敌。
但若是执意进剿牟平,对方上船撒丫子就跑。
管翀是不可能追上的。
至于郭郎的水军,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但至少孙邵心中清楚了,目前从钱帐下并非一派,这是最好的事情。
酒桌酣战之后,孙邵临了敲响了从钱营帐之门。
室内,孙邵令从钱屏退左右。
一桌子酒鬼,×,一桌子演员,√。
虽然在酒桌之上大家都颇不胜酒力,可现在,从钱那面孔之上,哪里有丝毫醉意。
“邵若没有看错,从帅内里将帅并不齐心。”孙邵开门见山,“即便渠帅不攻,从帅麾下也早晚分崩离析。”
从钱眯起眼睛:“孙军师是来威胁我的?”
“当然不是,”孙邵开口,“邵前来是想问问今日在酒桌上之言,从帅究竟是如何想的?”
“将来,有何打算吗?”从钱摇头道,“我不过是沿海渔家,只知打鱼,又怎知将来如何?不过顾着眼前罢了。”
他就顾着他这牟平的一亩三分地,
让自己,让麾下兄弟们够吃够喝。
就已经是很大的好处了。
至于其他,从钱没有想过,是不敢。哪怕日子过的再重复,再平淡,也并非他所能力敌。
“从帅原来是渔家?”
孙邵忽然笑了起来,朗声道:“常听说海上市场会有惊涛骇浪,彼时稍有不慎,便会卷入风浪之中,葬身鱼腹。”
“是这样的。”
从钱点了点头,又想起十年前他在海上捕鱼时候的事情,当时一群渔夫都跟着他干,时长会遇到海匪,他们便设计与之对抗。
再到后来一来二去,各方投奔之下,竟已经到了如今的时光。
自己再也没入过海了。
除了官兵剿匪过来他们逃命的时候。
以前时候,海上只是稍有风浪,便会吓得他手下才出海的儿郎们失语,尿到裆里面的也不少。
可现在,那些儿郎,都也成为他手下的强兵了。
孙邵的声音幽幽传来。
“本来,管帅请我前来,是想与从帅聊聊这青州百姓,聊聊这天下大势的。但我觉得现在没有必要了。”
“孙军师这是何意?”从钱眯起眼睛,心道你不准备招我了?
你那么牛,打赢了黄县柳毅,现在还真要跟我硬拼?
孙邵抬头,看着从钱。
“从帅既然知道海上有狂风骤雨,必然知道一句话,风浪越大,鱼越贵!”
“这青州的风浪,不是从帅能平的了的,但这大汉的风浪,管帅想平一平,正需精兵强将,从帅莫不想借此良机,博一个封妻荫子?史书留名?”
从钱怅然失语。
风浪越大鱼越贵,钓者越勤获越多。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今日竟被一个非海边之人面对面的来交。
他犹豫片刻,道:“我需要见见管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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