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与死者的战斗往往是丑陋的,更何况这根本称不上为战斗,完完全全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数以万计的鼠人军队如同被圈养在笼子里待宰的羔羊,恐惧与绝望开始迅速扩散,那堪比黑瘟疫一般的传染速度让绝大部分鼠人顷刻间失去了战斗力。
而逃亡更是奢侈,无边的死河包围之下,等待着它们的只有死亡。
这种程度的战斗甚至连恐虐都不屑一顾,在那些至高存在眼中不过又是一场无聊至极的游戏而已。
但是对于在场的鼠人大军无异于灭顶之灾,因为连它们的神都摒弃了它们。
“死,死!!!”
先知领主斯克里塔已经陷入了疯狂之中,不顾魔法的反噬疯狂压榨着体内的魔力,一身油光柔顺的皮毛都开始发蔫起来。
可就如同鼠人们昔日的敌人一般,斯克里塔面对着面前怎么也杀不光的缚灵军团陷入了深深的无力与绝望之中。
“你好像很激动。”
在先知领主再次射出魔法将面前几只冲过来的缚灵化为灰烬之时,在它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淡漠至极的嘲讽之声。
它浑身一颤,刚一回头,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扼住了它的咽喉将之提了起来。
“啧,你血液中散发的恶臭哪怕隔着皮毛都让我作呕。”
阿卡多不知何时站在了先知领主的身后,刀削一般坚毅的面庞之上露出了颇为明显的嫌弃之色。
他现在算是搞清楚了为什么中古世界之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着鼠人吸血鬼这一个东西。
抛却掉斯卡文一族对各种腐蚀的抗性不提,光是对方恶心的血液就让自诩高贵的吸血鬼提不起胃口,更别说将这些下贱的生物转化为同族了。
阿卡多充满恶意的想到,如果一只吸血鬼转化了一只老鼠的话,那么他在吸血鬼这个种族之中算是社死了,反正他肯定不会承认那是自己的同族。
“吸,吸血玩意儿!!!”
哪怕被阿卡多掐住了喉咙斯克里塔仍旧能够从它造型奇异的口腔之中发出渗人的吼叫。
它一双如同大兜一般的红色瞳孔之中不断啜泣出晶莹的血滴,口中乌黑的牙齿也沾满了喷溅而出的血液。
疯狂的先知领主用两只黝黑的爪子不断抓挠着阿卡多的衣袖,徒劳且无力想要摆脱钳制。
可是面对阿卡多的防御法术,它这种挠痒痒一般的攻击只能显示出它自己的无能。
“灰先知?呵,难道就这种程度吗,试着挣扎一下吧。”
看着手中的老鼠,阿卡多微微昂起头发出了不屑的嗤笑。
先知领主斯克里塔口中不断的大喊着什么,神志已经崩溃的连基本的语言逻辑都已经失去,仅有的几个词汇之中阿卡多只能分辨出些许诅咒之类的意思。
面对这种敌人阿卡多彻底失去了兴趣,也不再过多的言语,手上轻轻用力便捏断了这只老鼠的脖颈。
随后如同扔垃圾一般随意的丢在了满是尸体的大地之上。
阿卡多一边从怀中抽出了一方洁净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手套,一边慢慢的转过身向着站在中央位置不为所动的范海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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