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是一位操纵探照灯的同伴,但他手上那盏全船最明亮的灯照到只能照到周围几百米的一小片部分。
这观测作用聊胜于无,但他照到那里我的望远镜就要跟到哪里,可光秃秃的海面上什么都看不到。
无论是甲板上值班的水手,或是在驾驶舱讨论到头晕耳鸣的船只管理层,还是在船员舱搂着枪和古文物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的轮休海员,所有人的内心都饱受着煎熬。
就在所有海员们都放松了警惕之时,我们接到了捕鲸叉号发来的的讯息,那艘船上装有对海声呐,那东西原本是捕鲸用的,但在这时却意外的派上了用场。
他说监听到我们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聚集。
我们的船长维克托不敢怠慢,立即命令甲板炮炮手发射照明弹并让我们查看四周。
洁白的照明弹伴随着一声炮响缓缓飞上天空,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白色太阳。
这玩意儿很亮,足以照亮方圆数里的海面,但这时所有人兜呆呆地愣住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深潜者如同排列整齐的沙丁鱼罐头般挤满了流亡者伯爵号周围的海面。
有的甚至已经攀附在了流亡者号的船体上,这些人形鱼怪有大有小,不像白天整齐划一袭击拾荒者号的大个披甲深潜者那样行动迅捷。
所有的船员在此刻都愣神了好一会儿,我拿着望远镜的手更是直接僵硬了下来。
这帮家伙是如何让我们丝毫没有察觉的聚集到一块儿的?
直到我身后操纵探照灯的那名船员拉响了战斗警报,我们才如梦初醒般开始了行动。
尖锐的笛声刺激着了每个人的神经,船体周遭的机炮手们最先开始对海面上这些鱼怪进行扫射。
大口径机炮的威力极大,那群深潜者的防御力显然不能抵御炮弹,而他们却都挤在一起,这让每一发炸裂的炮弹都能够杀伤数名深潜者。
炮手们疯狂的朝着这些深潜者倾泻着凶猛的火力和自己积蓄已久的愤怒,没一会儿功夫海面上就飘满了破碎肢体与内脏。
但拥有绝对数量优势的深潜者也不可小觑,那些深潜者拿着用珊瑚和鱼骨制作的武器对我们展开了反击。
一名倒霉的机炮手不幸被深潜者投出的鱼骨长矛给刺穿了脖子,他立即痛苦的跌倒在甲板上,捂着脖子挣扎了起来。
伴随着一门机炮的哑火,数名行动敏捷的深潜者立即趁着这个火力缺口爬上了甲板,用黑亮的爪子将那名还在挣扎的炮手撕了个粉碎。
我所在的瞭望台离那台机炮并不远,最多也就15米,当时我不知怎么回事儿那只手持长矛的深潜者对视上了。
他的速度极快,从尸体上提起长矛就向我投来,但好在我身后的同伴很及时的扑倒了我,那根长矛投了个空,他救了我一命,这让我的脑袋没有成为串烧丸子。
好在以大副为首的一批人和登上船的那批深潜者已经交上了火,那些家伙明显没有白天与拾荒者号交战那批实力强。
实力强劲的大副和几名使用氪命古文物的船员很轻松的就击退了他们。
伴随着另一名炮手的接管,那门机关炮再度响起,瞬间将几只刚爬回来的深潜者轰回海面,胜利的天平似乎开始向我们这一方倾斜。
但远处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又有深潜者突破火力封锁爬上了甲板。
大副和那几名船员只能临时充当救火队,匆忙的向那边赶去。
但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那名机炮手的弹药打完了,只能冒着生命危险更换弹药,但深潜者成堆的长矛和鱼叉也投了过来。
为了活命我也只能端起了瞭望台上的机枪,装子弹上膛,和身后拿半自动步枪的队友一齐为我们的炮手提供火力掩护。
整艘船威力最大的甲板炮失去了作用,此刻他的炮组只能发射照明弹为我们提供视野照明,但这一点也同样重要,不然我们只能对着海面摸黑瞎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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