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
“窝草,这不就是土豆烧牛肉吗!”
连谷胜飞都不敢相信,闻名遐迩的莫斯科餐厅竟然如此不堪。
赶紧拿起刀叉尝一尝,好在味道还行,没有咱们中国人土豆烧牛肉的大料味。
冰咖啡上来的时候,棒梗学着文明人把咖啡倒在高脚杯里小小嘬一口。引来不远处两个服务员痴痴地笑,边笑还公然往这边指指点点。
谷胜飞耐心地等待菜上齐了,招呼众人一顿洗礼,谁也顾不上说话。
看大家动作放缓之后,谷胜飞揉揉肚子低下腰,头贴着桌面,示意大家向前,于是大家都复制了谷胜飞的动作。
谷胜飞说:“之前我立过规矩,不能偷不能抢。我是指咱们院的孩子不能靠偷靠抢去搞钱。今儿咱来这破地方吃顿庆功宴,被两个破服务员还笑话了一顿,哥几个也破一下规矩,把他这儿的刀叉都给我往回顺,带回去给小当槐花阎解娣玩儿去......”
刘光当嘴上说着“真的?”手上已经往袖子里塞了一把叉子。
谷胜飞赶忙低声制止住,“喂喂喂,还没吃完呢,急什么。”
棒梗不置可否地一直吃着。
众人一鼓作气,又是一顿风卷残云。
吃完每个人装起了刀叉,谷胜飞示意大家走人。
棒梗把刀叉装在阎解旷的书包里,先站起来拍拍手,对大家说:“你们先走,我去放个茅,在大门口等我。”
说完踱着步就去了厕所。
谷胜飞等人略微收拾,起身欲行时,整个餐厅突然一片漆黑。大落地窗帘也遮住了外面的阳光。
停电是那个年代常有的事,大人们总是哀叹一声“又停电了”,小伙子们总是以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一阵呦呵。
老莫也不例外。一阵骚动,就传来了杯盘破碎的声音。慌乱中有人拦住了去路,被人高马大的刘光当一拳推开。
谷胜飞迈腿直奔大门而去,脚下一软,想必是踩着这个人的肚子了。
阎解旷到底还是扯了一把那个外国女人的波浪卷发。一阵凄惨的西洋叫法响彻老莫。
也许哪个年代的青春都是放肆的吧,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三个人躲在北展对面的树荫里蹲着,看着棒梗晃悠悠地跑了出来,东张西望没发现三人。径直从怀里掏出一叠盘子,砸向老莫的大门,拔腿就跑。
三个人废了好大功夫才追上棒梗。
四个人挺着大肚子进了大院。上班的都未归,老弱已午睡。大院一片寂静。
其余三人都提议去杂物间开会。
谷胜飞点点头,
“去吧,生活确实需要一些仪式感。杂物间就是咱们这个团伙的仪式感。”
“团队”,谷胜飞又补充道。
四人轻声涌进扎进那间杂物间。
先分配老莫的“战利品”。
谷胜飞和刘光当一人掏出一副刀叉。
阎解旷掏出书包里有两副刀叉,其中一副是棒梗放进去的。左右裤兜里竟然各掏出一只高脚杯。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众人都以为棒梗顺了几只盘子还砸老莫大门上了的时候,棒梗悄悄站起来,把手从脖领子伸到汗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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