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从衣服里拽出一条白色的叠放整齐的-----谷胜飞以为棒梗把人家女服务员的白大褂顺回来了------嘴上正要骂“流氓”。
棒梗掏出了一张洁白的厚实的纯棉桌布。
其余三人齐呼:“变态!”
棒梗见大家脸上写满了羡慕(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就说:“其实吧,刚才吃完我就想好了,非要给丫点教训。”
“所以电闸是你拉的?”
棒梗谦虚地点点头。
谷胜飞说,“四副刀叉一人一副,随便怎么处理,就是不能在咱院提老莫,一提就露馅,咱们四个人一顿吃了傻柱一个礼拜工钱。”
谷胜飞继续说:“阎解旷拿的杯子自己拿回去,就说同学送的肯定没问题。你爹只要有进项,不问出处。”阎解旷点点头。
谷胜飞又看向棒梗,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块桌布。”
棒梗说:“我还没想好呢,要是直接拿回家也行,我奶奶那肯定没问题,她跟三大爷前世是姐弟俩......不过,我妈那,我多少要挨点训。”
顿了顿,又说:“我其实想,这么好的布料,给咱们几个一人做个大裤衩,这大热天正合适。可一穿出去不就露馅了吗?”
谷胜飞说:“那就先放在杂物间,藏好,别叫二大爷给翻出来。过段时间我解决这个问题。但谁能有这裁缝手艺呢?”
“小当啊,阎解娣也行!”
谷胜飞说:“好,但你们要注意观察,这两个女孩是否可靠,没经过考验的同志可不能随便拉进队伍,亲妹妹也不行。”
就在谷胜飞心中感慨那个年代的人多才多艺的时候,院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请问,柳玉芝是住这个院吗?”
听到动静的四人在杂物间屏住呼吸,院中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请问,柳玉芝是住这个院吗?”
声音不太大,但有底气。丝毫没有初来乍到的紧张,更不要说慌乱。
谷胜飞贴着窗玻璃看过去,来人也是六十年代标准打扮,白衬衫灰西裤,春夏秋冬黑皮鞋----当然了,底层劳动人民还得穿千层底布鞋。
但谷胜飞留意到这人的西裤裤缝笔直,应该是裁缝店里做的,甚至可能是百货大楼里买的。皮鞋锃亮但一看就是穿过不只一次的,却又不破旧,说明此人平时就是常穿皮鞋的人。
手里的提的人造革的公文包,上面写着“上海”两个字,让谷胜飞倍感亲切。
尤其是进了院来的两句问话,近乡音,带着典型的南方潮湿的味道。
所以当棒梗嘀咕着说“估计找人找错院了,一大爷会打发走的”,谷胜飞没有离开窗户边,继续盯着院里的这个中年男人。
片刻功夫,聋老太太家的门打开了,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出了门,下了台阶,走到院子当中。
谷胜飞看见聋老太太颤抖的嘴唇几乎包不住光秃秃的牙床,中年男人眼皮子抖动,比聋老太太嘴皮子抖得还厉害。
中年人冲着聋老太太叫了声“大姨娘,我家妈......”
未说完,已经抖起了肩膀。
听到这,老太太的腿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谷胜飞暗暗吃惊,大家都叫的聋老太太原来是柳老太太。
而且还有个南方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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