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阳没有那么脑残,他只希望通过自己对时代变迁的了解每一步都踏到鼓点上,从而改变自己及身边人的命运。
他是学冶炼专业的,虽然后来在焦化厂工作了半辈子,但大学学的书本知识包括选矿、冶炼还是记忆犹新。
他不去摘金银花,而是拎起他爸的镐头去红土岭以及另外的荒山找矿产资源去了。
红土岭有些许的铁矿成分,但含量过低,基本上没有开采价值,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利用价值,至少可以比现在做梯田从山下挑水上来种土豆、辣椒啥的好很多倍。
做红砖!
明年第一批经济特区“深、珠、汕、厦”即将宣布,全国各地都会到投入轰轰烈烈的建设之中,红砖必会供不应求。
也最多到明年年底,将全面实施包产到户。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左向阳背着个尿素袋,一没背回吃的、用的,二没背回大家都在采摘的金银花,而是背回了一堆红的、白的、黑的土壤和岩石。
左天赐以为自己的大儿子又犯病了,背了一尿素袋泥土和石头回来还不算,还非要生起煤球火炉拿着这些泥巴和石头在火苗上烤。
“发财了!发财了!”
左向阳激动地跳了起来。
作孽啊!好不容易正常两天又犯上病了。
左天赐寻思着过两天老队长如果套着牛车去县人民医院接刘三爷出院,他非得跟着进一趟城不可,当面问问他表舅:向阳到底在学校遭遇了什么?
他怎么可能知道左向阳通过高温解析发现了乱葬岗下面竟然埋藏着品位非常高的锰铁矿?
左向阳看到父亲用怜悯的眼光端详着自己,知道他又以为自己犯啥毛病了,只能长吐一口气,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说:“爸,今晚能不能加个菜?我陪你喝两杯。”
“好、好,正好野猪肠子还没处理,老爸给你露一手啊,今晚炒酸辣猪肠给你吃。”
一听大儿子主动提出陪自己喝酒,左天赐连脑顶心的头发都兴奋得直了起来。
赶紧洗锅淘米煮起饭来。
事实证明好的分配方案才是激发下属最好的动力来源。
等收工一称重,今天一天采摘的金银花比昨天的多了将近三倍,有些社员甚至一路跑到了属于别的公社所在的山上去采摘了。
大获丰收。
左向阳预料的没错,现场参加的朱凤莲和“毛妹”张晚秀都分别告诉他,自己生产队所属的山上的金银花全摘光了,估计自己大队所有的山地也剩得不多了,问他明天还要这么多人去采吗?
“老队长,太感谢你们了!还得麻烦你将数字统计好,明天就不用辛苦大家了,万一到别的大队山上去采摘,引起大队之间的矛盾不好。”
其实左向阳是害怕这么大规模地出动社员去采金银花,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一旦被识破,那就前功尽弃,不如见好就收。
第二天除了“胖瘦头陀”本来就是自己大队的人,让他们去他们家周边去采摘些带来外,只有个别今天跑了远路发现有花丛的社员第二天又去采摘了一筐过来。
左向阳也是来者不拒,请老队长一样给该社员记上了工分。
用了一天一夜又烘又晾的,左向阳用装谷的箩筐装了满满一担干了的金银花,上秤一称,足足148斤重。
370元对于他重生前的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就是一顿并不丰盛的酒菜钱,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能不说是笔巨款。
不说别的,就按他爸左天赐现在的伤残补足工资每个月27元算,他拿上一年的工资也只有324元,而这些钱足够让他养活一家五口人。
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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