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洋工”这个流传已久的词语终于让左向阳明白它的真实含义了。
整整一个生产队的妇女再加上“胖瘦头陀”两个外援,忙活一天后采摘下来的金银花比昨天左向阳一家子摘得多不了多少,而且里面还混杂的大量已经开花的不合格产品。
收工后左向阳组织老队长以及妇女小组长朱凤莲以及“毛妹”张晚秀开了一个短会。
“老队长,要不明天这样,咱们按多劳多得记工分,由两位组长负责称重和把关质量,每采摘一斤回来就算一天的工分,两斤算两天,以此类推。”
“还有就是如果农闲队里也多少事给劳动力去做,他们也可以参与采摘金银花,只要质量合格的,不管是劳动力还是半劳动力,全按劳动力记工分。”
“当然你们三位和朱国强带的基干mingbin也不能亏待,每个人每天按两天记工分。”
“所有的工分我将在一个礼拜内以现金的形式交到队里,你看如何?”
“这个做包工,会不会让社员们以后出工就提条件?”
老队长张富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有什么关系,就明确告诉社员们这是为左向阳他舅摘的,他舅愿意给社员们多分点工分,以后你们有亲戚愿意这样做也可以。”
“毛妹”张晚秀还是很有主张的,直接指导起她老爹来。
说干就干,社员们一听这种方式都欢呼踊跃起来,一天做得好一天能顶三天,哪找这种好事去,至于到底左向阳他舅要了金银花做什么没谁去操心。
红土岭的村民们去供销社也只是去售货部买些针头线尾和煤油、盐巴的,极少有人进过旁边没多远的收购站,就算去了也没见人家挂收购金银花的牌子。
现在事实上也不是金银花的盛开季节,只是今年产量过低,没有收够才临时加价补货的。
左向阳今天没再叫家里人上山了。
一方面前天那只野猪把吴玉春吓得够呛,昨天开始又感觉心脏有点不舒服了,躺在床上起不了床,左天赐得照顾她和带小红缨。
另一方面左向东快要开学了,左向阳逼他在家复习功课,进一中后有一次摸底考试,这次成绩和中考成绩决定他们新生是进尖子班还是普通班。
像宝东县这种山区县,考个大学生不容易,学校最好的老师和配套资源基本上都倾斜到了尖子班里,如果分到普通班那基本上只能拿个高中文凭回家。
左向阳自己不复读考大学,是因为他前世早已读过大学了,再来一次同样的人生他无法接受,但是左向东他还是希望他能够通过自己努力考个好大学,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最低也能让自己人生阅历更加丰富些。
没读过大学的人生是有遗憾的。
左向阳自己不去采金银花是他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金银花估计最多两天就会采个精光,而且相应的槐米啥的供销社正收购的药材,估计也会有脑袋灵光的人打听到。
靠采摘药材原材料挣钱估计会越来越难做。
左向阳得找到新的赚钱的方法。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现在还没有放开农产品自发进城售卖,紧俏商品包括生活必需品都还是得凭票购买,什么进山碰到一队打猎的,甩手就给男主角一万元,或者山上打条鹿抬到城里卖,一下挣了大几千元。
这种无脑爽的情节也只有在左向阳前世看的网络小说里哄哄没常识的小白才可能出现。
有种罪叫做:投ji倒ba。
哪怕是挑着担子收鸡毛,去试试看?
再见可能已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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