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面黄馥珮知道郑胖子比林全胜那个烂人好了几十倍都不止,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她开口想要的东西,他就算没有钱,即使去借,他也会满足她的要求。
两人在一起,所有开支都是他负责,从来不会让她出一分钱。
而且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句关于钱的事。
后来她想想:这世上能够对她做到这样的只有他一个人了,就算是她父母也不能。
老父亲娶了后妈,有了他们自己的儿女,早已把他这个前妻生的女儿抛到脑后去了。
上次跟胖子家吵架回到香山父亲家里,后妈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天天怂恿她爸让她去相亲,生怕她会懒在家里不走一样。
而且话里话外都是想跟她来钱,说老头子没用赚不了大钱,两个小的读高中了,要是考得上大学,都没有钱供,以后都希望她做姐姐的能够帮助。
她说:“我当初读书的时候,家里好像没有出一分钱吧?两个小的读书凭什么要让我出钱?”
后母当场就指着她鼻子骂开了,说她因为这种的小事斤斤计较,就是没有孝心,以前家里条件差,所以没有能力供她读书,但是她现在大学毕业有不错的收入了,一点都不懂体贴老父亲的辛苦。
黄馥珮受够了这个后母的虐待,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已经独立了,自然不愿意再受她这些窝囊气。
跟她大吵了一架,老父亲也是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后母又跟黄老头商量:还是把馥珮介绍给副镇长,这个副镇长妻子得病死了,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但是他能力很强,不用多久肯定会升上去。
老爸第二天认真跟她谈了这件事,黄馥珮不加思考就答应了。
副镇长对她印象也不错,但是才二个月时间,副镇长因遭人举报,被上级查处了。
后妈说她是扫把星,才跟副镇长二个月就让他遭灾了。
黄馥珮当场又跟她大吵一架,又跑到了江明。
郑强第二天去建筑公司结了账,公司经理还问他另外几栋接不接?
郑强说:“暂时不接了,因为我年前有些其他事要处理,没有空做工。”
经理说:“你不做的话,我们就只好去找别的人了,说实话你的手艺还是不错。明年还想做的话,再过来跟我们接工。”
郑强爽快答应了。
他打电话给黄馥珮:“明天我去哪个地方找你?”
黄馥珮说:“要么我今晚过去江明找你,我三万块钱买了一辆二手的吉普车,我开得不是很熟练,以后还是你来开吧。”
郑强想:她终于有能力养活自己了。
但是对于如何跟父母解释这件事,他耗费了一番精神。
回去他把结来的工程款交到老妈手里。
“妈,这几万块钱你来保管,我开那个玻璃店都是老爸出的钱,前几年赚的钱都没有做到用处,以后赚的钱我都交给你保管,反正也没有多余的兄弟姐妹。”
老妈感慨地说:“我家阿强懂事了,关键还是要去替你找个女朋友,这回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一个老实本分的女孩子才行,哪怕是在工厂打工的也没问题。今天结了这一栋,有没有另外再接一栋做?”
郑强说:“爸、妈,我正想跟你们说一件更赚钱的生意,那个殷总开了一个木材批发中心,他专门收购那种老宅旧料和旧家具,有一个桂省佬专门替他做这事,一栋楼赚一二十万,拆了五六栋楼,已经赚了上百万了。现在有另外一个人约我合伙去做这事,而且已经跟殷总说好了。她甚至已经拆了一栋了,赚了十几万。不用自己出本钱,老宅木料拆下来拉到殷总木材批发中心就可以付款。”
老妈高兴地说:“还有这么好的事,拆一栋楼可以赚十几万?你开店那么多年,恐怕总共都没有赚到十万块钱吧?”
老爸还疑惑地问:“那个约你去合伙的人是谁?他靠不靠得住?”
郑强说:“靠得住的,她跟殷总和他老婆都很熟,其实我跟殷总也很熟,前天我还碰见他了,跟他聊了这件事,他说做这件事赚钱快。”
老爸问他:“你去海南拆老宅,那间玻璃店怎么办?”
郑强想了想说:“那间店也赚不了多少钱,以后若是在海南收旧家具赚钱了,这玻璃店不开也行。”
老爸说:“这段时间还是我和你妈去负责玻璃店吧,可以捡点就捡点,当初你安装玻璃这份手艺,还是我教你的,虽然我现在六十岁了,但是身体还算硬朗,做点事还没问题。”
他说:“要么明天我去殷总的建筑公司再接一栋楼的工程来干干。”
郑强不建议他再去辛苦做事,老爸的腰不好,太辛苦的话他会受不了的。
“只要我去拆老宅能够赚钱了,就不用你们那么老还去赚钱。”
老妈说:“我们指望你早点结婚,生个孙子或者孙女给我们带,那样我们就什么都不做。”
郑强说:“不用担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当天下午五点多,一辆吉普车停在他玻璃店门口。
看见店里只有他一个人,黄馥珮走了进去。
她说:“你这死胖子,我怎么就找来找去还是找你呢?”
郑强白了她一眼说:“因为我老实好欺负,而且还不会生气。”
黄馥珮点头说:“这一点给你说对了,我不虐你就浑身不舒服。”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他说:“你开店那么多年,连手机都买不起。以后去收家具有个手机才方便,这手机我送给你。当是对你以前的报答,以前我读书都是你出钱的,所以我应该知恩图报。”
郑强觉得她的变法有点大,他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
他说:“你这样让我心里有点发虚,你是受什么打击了?一下子变化这么大,突然发现我的好了?”
黄馥珮抱起他的胳膊,在上面咬了一口。
她莫名地有点心酸。
差点就把这个胖子丢掉了,上次他要是娶了个老实本分的女人,那么她这一辈子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郑强任凭她咬并没吭声。
黄馥珮松开口又帮他揉了揉,心疼地说:“你这胖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吃亏了也不吭声。”
郑强说:“我吭什么声,以前你咬得我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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