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阮铁等人,看到码头船只上挂着“陈”字旗,兴奋得来到船头,不断招手示意。
马忠确认来船是牛二、阮铁的船后,命人挥舞旗帜,将情况告知陈祖义。
陈祖义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双方船队汇合以后,牛二与阮铁乘坐一艘小船,来到陈祖义船上。
两人跪在陈祖义面前,“将军,我们到晚了,请将军降罪!”
陈祖义笑道:“起来吧,到了就好。你们到了我心里便踏实了。”
牛二、阮铁起了身。
“将军,路上我们碰到一艘暹罗国的船,对方打着白旗,上来便跪,说是请陈宣慰使责罚,我们想着与您有关,便把人带来了。”
陈祖义双眼一眯,“还有这等事?”
阮铁点点头,“确实如此。”
说着,阮铁命人将沙马带了上来。
只见沙马面色憔悴,两眼无神,全无启航时的那般神气。
牛二道:“这位便是陈宣慰使,想要请罪你便请罪吧。”
最近这几天,沙马动不动就下跪,膝盖都跪到有些发疼。
沙马长叹一口气,又一次跪了下来。
“我贪恋陈宣慰使船上财物,擅自用兵企图打劫船队,请陈宣慰使责罚!”
陈祖义没想到,自己计谋用尽都没有捉到沙马,但现在他自己送上门了。
沙马虽然说自己是来打劫的,但陈祖义不信,这等精兵,必然是国王派来的。
所谓打劫,不过是幌子罢了。
“听说,你的船上打着白旗,自己投降的?”
沙马回:“陈宣慰使用兵如神,我暹罗国五百精兵围剿你们一百人,竟然被烧到片甲不留……”
沙马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本以为幸而逃脱,没想到,还是没能逃出您的掌心。”
说着,沙马看了看牛二和阮铁,他是误把他们当成了追兵。
陈祖义微微一笑,“这次与你交战的,都是我旧港国水手、工匠,真正的士兵还都留在旧港。”
沙马一听,震惊到眼睛都要瞪裂了。
这次他带出来的五百人,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勇武之人,以多打少,败了也就败了,但敌人连士兵都不是,这让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牛二、阮铁不知道具体情况,陈祖义说什么他们便听什么。但马忠作为一个武将,听到陈祖义这么说,心中难免有些别扭。
沙马道:“我在西洋一带混迹多年,从未与陈宣慰使交手。之前只听闻陈宣慰使落草时,甚为豪横,本次一战,果然名不虚传。”
陈祖义接着道:“此次对你,不过是用上猛火油柜罢了,真正有威力的武器,有机会再让你见识见识。”
沙马的脸色愈发惨白,他颤抖地说:“陈宣慰使,火龙的威力我已经见识过了,有此宝物,已能横行西洋,威力更大的武器您还是收着吧……”
阮铁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猛火油柜,但他听得出来,陈祖义口中更厉害的武器,指的是自己铸造的火炮。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而他的笑声,在沙马听来,是对于自己无知的一种嘲笑。
沙马愈发地害怕。
“宣慰使大人,作为您的手下败将,我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吩咐。只是,败将我有一事相求。”
沙马的声音颤颤巍巍,陈祖义听得出来,他已经吓坏了。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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