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马六甲海峡晴空万里,海风徐徐,是一个出海的好日子。
一支船队从南向北航行,正在前往满剌加国的路上。
为首的船上,牛二和阮铁正在交谈。
“牛总管,现在距离满剌加国还有多远?”
牛二掰了掰手指,“至多还有一日,我们就能到了。”
阮铁点点头,“你说,大将军他们现在到了吗?”
“大将军临走之前跟我说,他到暹罗国拿到船后,会立刻启航前往满剌加国,估计他们会比我们早到两三日吧。”
阮铁有点担心,“没想到招募人手会这么费劲,大将军要求招募士兵、水手、通事、船匠、厨师等各类人员,以配满五艘船为宜,可咱们……”
牛二也不由叹了口气,“唉,谁说不是呢。本以为打着你阮将军的旗号,自愿前往的人会不计其数,没想到呀,没想到呀……”
牛二本是打趣,阮铁却自责起来。
“唉,如此简单的事情我都没有办好,实在没脸去见大将军。”
“我说笑的,你可别当真呀。”牛二安慰说,“大将军为人宽厚,了解情况后,不会责怪你我的。”
牛二补充说:“我们确实已经尽力了,前往欧罗巴之路九死一生,招募不来也是情理之中。”
阮铁还是放心不下,“若是耽误了大将军的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牛二咧咧嘴,“阮铁,你心思太重了,跟大将军在一起,没那么累的……”
阮铁点了点头,他与大将军没有共事过,对于大将军的脾气秉性确实也不了解。
两人还在闲谈,忽然有人来报。
“禀阮将军、牛总管,前方看到一艘中式帆船。”
“哦?”牛二问,“挂的什么旗帜?”
“嗯……”瞭望兵迟疑了一下,“挂的白旗。”
“白旗?”牛二与阮铁异口同声地问。
“二位大人,小的没有看错,确实是白旗。”
牛二自言自语道:“挂着白旗,这是奔丧的船吗?”
阮铁与牛二商议以后,决定绕道而行,不与挂白旗的船只接触。
但是,白旗船主动靠了过来。
随着越靠越近,阮铁、牛二看清楚了白旗船的样子,它不同于常规的中式帆船,还有两排巨大的船桨。
牛二看到对方非要靠过来,躲也躲不过去了,只能与同意对方登船。
他还轻声骂了一句:“真晦气,家里有丧事还非得上咱们的船。”
阮铁道:“万一对方有求于咱们呢,能搭把手的话还是搭把手吧。”
登船的人并没有披麻戴孝,他们身穿盔甲,但是并没有携带武器。
每一个人都神情呆滞,若是发现有人在看他们,他们会立刻把头低下来,像是犯了什么重大错误。
其中一人身穿金甲,一看便是他们的首领。
牛二看着这些人,忍不住摇摇头,“这是家里死了多少人,才能难受成这个样子?”
阮铁回:“你就少说两句吧,家里不是死绝了,估计难受不成这个样子。”
沙马率领着旗舰的小头目,登上牛二、阮铁的船。
他等到所有人站定后,带头跪了下来。
沙马双膝跪地,将头深深埋在地上,其他小头目也学着沙马的样子跪了下来。
牛二、阮铁一看,行如此大礼,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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