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己率领的这支部队,可是没有一个阿哈厮卒,还有披甲人的,全是正蓝旗百战强兵,彼南朝兵马居然战而胜之。
再就是郁闷,己方明明有40位天佑助威大将军炮,却因为南朝那飞在天上器物的威胁,一炮没放,成了摆设。
然后是没脸见人,站前在大汗和两黄旗面前夸下海口,结果自家出战不利,生生被斩去943级,而且还全是旗丁,这可是敌军没用大炮,且与己方敌军兵力相同的情况下获得的战果,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实在是丢脸至极。
再就是懊恼,大汗就在南面山岗上观战,己方出战不力,为何不派援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阵亡这么多人手。
当时己方的巴牙喇和锐兵已经将敌军的阵型压倒极致,而且两军混战在一起,明军大炮根本就不能轰击,那天上飞的东西虽然可怕,却只有3个,又能如何!
大汗为何不发兵来救,坐视我军被击败!
莽古尔泰的心中怒火万丈,似乎将公平对战的前提忘了个一干二净。
诸般念头在莽古尔泰的脑海中逐一闪现完毕以后,他忽然站起来,紧握刀柄,咬牙切齿,恨声道:“我部遭此重创,损兵折将,巴牙喇更是折损40员之多,如果不补充战力,大汗长围之策难以实现,走,跟本贝勒去大汗处讨要寄放在阿山处的护军。”
“扎。”
屯布禄和爱巴礼听到这句话,都是心中一松,毕竟自家主子心里窝着火,需要发泄一下,如果大汗体恤正蓝旗,能够交还护军,说不定自家主子的滔天怒火就能够稍稍得到平息。
“三哥,大汗刚刚处置了阿敏,你在他面前可不要失了臣下的礼数。”德格类见莽古尔泰双眼血红,状若猛虎,怕自家哥哥在大汗面前出言无状,便好意提醒道。
“知道。”莽古尔泰闷声回答一句,接着便大踏步朝着帐外走去。
那些个先前跪在帐外的阿哈见莽古尔泰要出来,赶紧跪爬几步,挪动至道路两侧,连头也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
“本贝勒回来之前把大帐收拾好,不然本贝勒回来了,就收拾你们。”莽古尔泰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德格类,屯布禄和爱巴礼紧随其后。
“扎,扎,奴才领命。”阿哈们等莽古尔泰走远了,便用手擦拭一下额头上密密匝匝的汗珠,暗暗庆幸杀神走了,自己暂时安全了。
随后,他们便赶紧进入大帐之中,收拾残局。
大凌河城南山岗上,皇太极依然端坐着,没有半点儿去慰问大败而归的莽古尔泰的意思。
“可探听确实了,刘仁玉部南朝兵马与我大兵交战时,祖大寿并未带兵突围吗?”皇太极询问道。
“回大汗的话,其余各旗来报,并未发现城中有什么异动。”那银甲将领回道。
“奇怪,若他们果真只有几日粮食,为何对突围一事毫不上心?”皇太极百思不得其解。
“报,启禀大汗,三贝勒求见。”皇太极正自沉吟不已之时,一个护军前来禀告道。
“让他来见。”皇太极回道。
“扎。”那护军得令,便径自去知会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得了旨意,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蹬蹬奔至皇太极身前。
他见到皇太极,恨恨地将双手一抱,打个躬,随后面色一沉,亢声道:“大汗,我军与明军阵战之时,为何不派兵支援,当时我军已经快要击破敌阵了。”
皇太极见莽古尔泰这般样子,马上就拉下脸来,不悦道:“先前那南朝军将约战时,便已言明,两军同等人数对战,你也答应了,若朕派遣援兵,岂不是不守信用,日后劝降,如何取信于人。”
“约战时,彼并未说还有战车大炮,还有天上飞的那个东西。”莽古尔泰不满道。
“南朝兵马并未使用大炮,也没有使用那天上飞的物事,与尔阵战,尔不能敌,有何话说?”皇太极回道。
“大汗先前布置大炮,准备轰杀明军,大汗既然说讲信用,为何还要布置大炮?”莽古尔泰呛声道。
“彼明军自认为我军无大炮,也没说不许我军用大炮,为何不用,只是彼有天上飞的器物,大炮未能派上用场。”皇太极回道。
莽古尔泰闻之,也不再纠缠此事,他又道:“大汗,臣此战伤亡甚多,战力大损,还请大汗将划拨给阿山的40员护军交还给臣。”
“阿山带着各旗护军作为全军哨探,必须保持战力,不可能单独交还你部护军。”皇太极严词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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