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嘿嘿嘿...最后一缕残魂也死了...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晴明!你终于彻底死了!!!”
二人的背后,状若焦尸的酒吞童子爬出深坑,笑地无比肆意、猖狂!
狂笑声中,酒吞童子身上被天雷烧焦的皮肤簌簌而落,生出新皮。只是片刻,一个赤身裸体、皮肤光洁宛若新生的酒吞童子矗立当场。除了略显急促的喘息和咳嗽显示出他应该内伤未愈之外,再也看不出一丝颓态。
“没完了是吧...”路远苦笑一声,转头看了看姜知渔。
姜知渔摇了摇头,她的意思很简单。
打不过,逃不了。
路远点了点头,他的意思也很简单。
当死,则死。
姜知渔却忽得挡到路远身前,“我挡一挡,你走吧。”
路远不由一头雾水,这娘们儿突然发什么神经?
“不是吧姜知渔,临到了了你还非要给我表演一个舍身取义?喂...你不会...”
“...暗恋我吧?”
他当然不是当真如此想的,只是面对姜知渔的习惯性嘴贱,顺带消减心中那不利于战斗的紧张。
姜知渔却是回头瞄了他一眼,眼里的寒光一闪而逝之后...
她忽然嫣嫣然地笑了起来。
路远心头一凉。我艹,什么情况?
姜知渔居然笑了?!
自被姜家收养以来,在路远对姜知渔的整个记忆之中,他从未见过姜知渔的笑容。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对着路远,她似乎永远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路远见过她无数种表情,冷漠、厌恶、烦恼、挑衅、愤怒、仇恨...
但从未有笑容。
对路远来说,姜知鸢和姜知渔两姐妹如同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一个阳光、热情,另一个阴郁、冷漠。
所以,路远曾有多么喜欢姜知鸢,就有多么讨厌姜知渔。
但她居然笑了,在这样一个时刻。
路远不得不承认,笑起来的姜知渔,美的不可方物。
见路远呆住得样子,姜知渔笑容更显出一丝得意,她半真半假地回道:“是,我暗恋你很久了。从第一天你宛如一只败狗一样垂着脑袋,踏入姜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
路远哪会真信,刚要回应几句烂话,姜知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我拖住他,你走。土御门家有压箱底的手段,姜家自然也有。”她冷冷地指向依然昏睡的星奈。“但她不能走,她得陪我死在这儿。”
路远暗骂一声,心道果然还是那个疯批...
“用你姜家大小姐的贵命换我的贱命?”他一振鸦翎刀身,“算了,没这个道理。”
“...随你的便。”姜知渔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
“走?你们谁也走不掉!我要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尝你们!”
酒吞童子似乎终于恢复过来,状若疯魔。
“晴明死了!从此再没有人能够阻拦我!我要把整个世界都变成我的游乐园!”
............
“区区一个鬼级传承,这么大的口气...”轻佻的语调由远至近,一个身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白人男子鬼魅般地现出身形。
“谁给你的勇气?”
男人甫一出现,酒吞童子宛如遇到了天敌一般,面色大变!
“你是谁?”他惊恐地问道。
“你会知道的。”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现在,跟我走,议会对你另有安排。”
听闻议会二字,路远心念一动,眼神示意姜知渔,不要轻举妄动。
似是感知到了路远的精神波动,男人转头瞄了二人一眼。
那眼神宛若人类扫过蝼蚁,不喜不怒,不哀不悲…
不值一提。
“走吧。”男人对酒吞招了招手,像是召唤一只小狗。“过来。”
酒吞童子大怒!强行压下发自本能地恐惧,如血的赤红再度涌上他赤裸的全身!他壮胆般地大吼一声,身形闪动如电,对着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一拳轰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