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天高手面前,普通山匪的战斗力实在是不够看。
既是为防打草惊蛇,也因为这个原因,高鲁平才没有将一众喽啰撒入村中,而是令他们守好道路,防止有人趁机逃了出去。
可当高鲁平与仇九死后,这群山匪们群龙无首,在张芋以雷霆之势迅速格杀了他们其中的大半后,剩下的山匪顿时失去战心,纷纷抛掉武器,哭爹喊娘地作鸟兽散,逃入了山林之中。
在这种夜晚手无寸铁地逃进山中,与送死无异,张芋见状也便收手不再追赶。
张芋转过身,在满村人复杂的目光中甩掉手中的鲜血,淡然道:“好了,继续上路。”
目睹了如此场景,一众乡老都被震撼住了,没有人敢提出质疑意见,队伍在一片沉默声中继续启程,车轮嘎吱转动,向着目的地“夷安城”缓慢前行。
等队伍走出好几里地之后,才有人回过劲来,醒悟张芋是他们自己人,完全没必要害怕成这样。
“吓死人了,张芋,你刚刚可是将好几个恶匪直接撕成了两半啊!你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孙仓捂着心口后怕地说着,表示张芋刚才的暴虐手段连他都给吓住了。
“这群人跟苍蝇似的,非要围着咱们打转,不痛下辣手将他们吓到,肯定会一直纠缠个没完。我可没有太多工夫陪他们耗...”
张芋坐在驴车上,握着姜娴舒的手腕,一边慢慢地渡入铁棘真气,另一边同时还得应付着孙仓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哦,我懂我懂!是因为姜姑娘吧?”
孙仓伸长脖子去望躺在驴车上的姜娴舒,看到了她灰败而无生气的脸色。
“姜姑娘这是染了那...什么鬼气?”孙仓观察着张芋的神情,小心地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姜姑娘吉人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
张芋皱了皱眉,感觉孙仓这话说得怪怪的。
担心?
他确实是担心,可担心的是姜娴舒死在半路,等去了姜家,没人给他之前约定好的报酬。
张芋渡入姜娴舒体内的铁棘真气,犹如螳臂当车般地阻挡着不断壮大的积尸鬼气,即使效果甚微,张芋也没有放弃停手之意。
因为他能感觉到,在姜娴舒体内还有一股不知来路的力量,正顽强抵抗着汹汹来袭的积尸鬼气。
那股未知的力量,才是使姜娴舒性命维持到现在的最大原因。
孙仓见张芋陷入沉思之中,还以为他心情烦闷,连忙尬笑着绕过这一话题。
“那什么...对了,你杀那些山匪的时候,为什么只用铁棘指,不用我家的滴水刀法啊?是不想将我家的名头宣扬出去?”
孙仓叉腰像是兴师问罪一般。
张芋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感觉他在没话找话:“还宣扬呢...你确定我随便用出去不会给你惹麻烦?”
“怕什么!反正家里也没人练得会!”
孙仓倒是一点也不心虚,反而很理直气壮。
“...算我服了你。”
“既然你这么想给你家刀法扬名,那我干脆教会你,你来亲手做这件事岂不更好?”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教我?”孙仓兴奋地拔出刀。
“就现在。你听好,滴水刀法修炼之初,需要先...”
车队前行,在又行进了数十里后,张芋听到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