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新跟自己说这些打的是这个主意。
曾赛花也觉得跟孙新合作肯定很有利可图,有点十分,可这时又不禁想到下午自己的窘迫,虽然这窘迫其实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孙新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此时跟曾赛花说什么理智?她真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突然露出一个微笑,有意要捉弄孙新,叫火家筛了一瓶酒来。
“好呀,你若是真有意同俺做这生意,便吃这盏酒。”
曾赛花倒出酒水,往孙新面前一放,又自己倒了一盏盈盈端起,红指甲都沁到了酒中。
孙新见她故意做的媚眼如丝的模样,心里一笑。
孙新便也故意做窘迫的样子,看着那酒杯,没伸手去端,果然让曾赛花更是心中觉得有趣。
其实孙新能够看出曾赛花也不是一個多么浪荡的人,她其实是不会和心仪的男子交际罢了,若自己真是个没心眼的男子,见这场面多半要被眼前的风情美人给吓跑,可孙新这里却是应付自如,他故意做窘迫的样子看着曾赛花,喃喃一句:“这般时,这般时……俺是真心想要同姐姐做生意。”
曾赛花越看越觉眼前的男子可爱,这时反正左右没人,她便调戏起来。
“要做生意便吃这盏!”
孙新终于是做出被逼迫不得已的模样,端起那杯酒来咕咚一声喝入了喉咙中。
接着孙新都有些佩服自己演技了,他沉浸在角色中,就是这一盏没什么力气的黄酒喝下去之后居然真出现了一点不胜酒力的醉态,弄得脸上火烧一般的热。
曾赛花忍不住掩嘴笑起来,红指甲,玉骚头,撒萝的红裙子,这一笑仿佛是一朵艳丽的红色牡丹花凌风微动。
孙新演戏之中看到这一场面,不禁也略略为眼前美人的模样而心动。
浑然不知自己才是入套人的曾赛花又故意给孙新倒了一盏酒。
“你还是吃得酒的吗,如何不再来一盏?”
孙新装作不得已的模样,终于是和曾赛花两人在店中推杯换盏,开始之时是曾赛花不断的调戏孙新,但其实她的酒量比孙新差远了,喝了几杯之后曾赛花就有些醉起来,接着就是她跟孙新诉苦了。
听着曾赛花喃喃的讲述,孙新心里不禁好笑,他越发能确定眼前这女子,真是没有什么和男子交往的经验,哪有想要和人处对象时却一直说自己离婚之后是怎么难怎么苦的?
换成其他男子早就听不下去,借口走人了。
孙新知道这时曾赛花正需要自己的安慰,他的段位不知道比曾赛花高多少,所以很快从一个少不更是被逼迫和姐姐喝酒的年轻男子的状态转入倾听安慰的角色。
以孙新的心理年龄想要把这些话听进去倒也是不难。
听着曾赛花渐渐叙述起自己丧夫之后独身一人身处异乡的各种苦楚,孙新心中慢慢也对这女子真的产生几分同情与怜爱来。
“那些人个个都是口花眼色之辈,俺在这里开酒店私下里落的风言风语难道少了?”
“俺便是说俺是持身守正的,他们又如何能信?”
“怕便是如今曾头市上的人也不信了……”
见她又要去拿桌上的酒碗,孙新连忙按住她的手:“酒已经够了。”
孙新知道曾赛花再喝下去怕是什么都谈不了,而且确实也是不想她这样继续喝,伤害身体。
“姐姐少喝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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