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岛工坊这几日在疯狂地消耗羊皮,社学食堂也连续吃了七八天的羊肉。
孙家沟里每一个会针线活的妇人都被召集了起来,每天辰时就进入工坊,一直到太阳下山才回到家里,虽然劳累,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她们每天都能挣上一吊铜钱,一些手快的能挣上近两吊,而却只要做一些缝补工作,虽然很奇怪,也不是缝布,而是缝羊皮。
莱杨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了,但依旧神采奕奕,他的面前,几百张切割完好的羊皮被整齐地码放在地上。
每一张都用针线串联起来,看上去密不透风。
空气中弥漫着羊肉的腥臊味,孙理捂着嘴巴,疑惑地看着莱杨脸上一脸的痴汉模样,忍着不把自己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憋着气问道:
“我说老莱啊,你这鼓捣什么呢?味也忒大了吧,我在家里都能闻到,俺爹养的花都垂下去了。”
“嘿嘿,那可是好东西。”
“有什么好东西,要用到那么多羊皮,为了搞这批羊,我可是费老大的功夫了,海路从蒙古运羊啊,那可是冒了大风险,遭了老罪了。”
“二少爷你就瞧好吧,有了这玩意,咱就是名副其实地天兵天将。”
莱杨眼中充满了神秘。
第二天清晨,莱杨计划将空地中堆叠的羊皮挂到了一个三层楼高的架子上,他的搭档英三有在架子的最上方,指挥着地下的工人。
空地一侧,一个简易吊篮旁,一盆炭火正熊熊燃烧,还连带着鼓风机,几条粗绳将羊皮和吊篮连接在了一起。
工人们正小心翼翼在地上舒展着羊皮,不一会儿,近二十米长宽的羊皮就被舒展到了架子上,空气中逐渐弥漫着淡淡的羊骚味。
莱杨和英三有对视了一眼。
“放进去吧。”
莱杨一声令下,炭火盆被放入了吊篮,莱杨也跳了进去,开始用力地拉鼓风机。
粗糙的摩擦声带着风让炭盆燃烧的更旺了,热气逐渐上升,挂在架子上的羊皮开始鼓胀起来。
孙理彻底被惊呆了,眼前原本塌瘪羊皮卷渐渐鼓成了一个羊皮球。
架子上用来固定的插销都开始隐隐有脱落的迹象。
“老莱,这是个啥玩意?”
“哈哈哈,这是孔明灯!”
“啥?孔明灯?那么大……那么臭?”
莱杨大笑着,示意英三有将架子上固定的锚点全拔了。
随着一阵吱呀作响,羊皮球缓缓向上升起,连带着下面的吊篮,开始晃动……
孙理睁大了双眼,看着莱杨在吊篮里,而整个吊篮开始慢慢浮空……
“天爷啊,老莱,你整了个啥玩意。”
孙理不禁惊呼,然而话说到一半,他的言语就凝固了。
任凭莱杨不停地在吊篮里拉着鼓风机,孙理无语地看着吊篮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停住了。
英三有坐在架子上,把脑袋贴在羊皮表面,仔细听了听,随后大声喊道。
“不行啊,这玩意漏气,没法用!”
“漏气?怎么可能!”
莱杨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可是请了全村手艺最好的妇人一起缝制羊皮。
“不是交接口的问题,是皮子本身的问题!”
英三有看着羊皮表面破了一个洞,往外呼呼的冒气,大声说道。
莱杨顿了顿,随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贪婪地得将目光望向了孙理。
“嘿嘿,二少爷,还得麻烦你。”
莱杨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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