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河边上的青石大道。
陈狄青是纯粹的武修,精神力也逊色苏岩太多。
但广陵王有坚硬如山岩的意志。
意志相抗,算命先生的精神力封印物并没有直接将广陵王拉入梦境,但刹那间的神智恍惚却是实实在在存在。
神情一恍惚,花香的毒被嗅入了胸膛当中。
意识便也被遭受了影响。
骤然之间,陈狄青觉得眼前算命先生的铃铛、幡在视线内开始放大。
“要入梦了!”陈狄青内心一沉。
算命先生和卖花女脸上已经有笑意。
天衣无缝的伏击。大功告成!
然后算命先生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一脸皱褶、花白胡子的算命先生低头,艰难的看着胸口处绽开的血洞。一把一尺三寸,明亮如秋水的飞剑从胸口而出,鱼儿游动一样在空中拉出一道精妙的弧线后搅碎左手幡,剑迹延伸,铃铛被居中切开,飞剑的剑迹微妙,在空中拉出一个长弧,飞向西淮河。
陈狄青视线内放大的铃铛、幡顿然间消失,广陵王看到了缠身的铁链和破空而来的长篙。
身体在狭窄的空间内闪晃,船夫石破天惊投掷出的长篙贴着身体没入身后大马。
高头大马直接被长篙穿戳在地面,陈狄青却是被衙役铁链拽了过去,虎背猿腰的衙役拳头在广陵王胸前如雷炸开。
身材魁梧的广陵王直接被打的倒退出去一丈多远,随后又被铁链拽了回来,衙役直拳轰在陈狄青身上,广陵王又倒退三步,然后再一次被拽回来,挟裹着风雷的拳头又一次的砸在陈狄青胸口。
这一次,广陵王只退后了一步。
一退一进,反复三次,陈狄青嘴角见血,但广陵王却也是将吸入腹中的花香毒素强行以内气封印了起来。
广陵王左手拽铁链,手腕粗细的铁链绷直如大枪,下一刻,铁链节节破碎,广陵王横跨一步出现在衙役面前,自下而上的拳头重重砸在衙役腹部。
虎背猿腰的衙役整个人被砸的腾空而起,陈狄青左手搭上衙役手腕,将飞出的衙役拉了回来,右手的拳头又重击在对方腹部。
苏岩的视线中,那名身板和秋泰来有的一拼的魁梧衙役就像一块破布,在空中一浮一沉,转眼间就被广陵王砸的血迹模糊。
石街上的洗衣妇女和船夫大骂一声,夹击向广陵王,街道的那边,有刀光炸如夏雷,刀锋绽放出璀璨明亮的雪白电光,如同一颗光球,在地面上撕裂出蛛网般的沟壑,碎裂的青石疯狂飞溅。挥出惊艳一刀天鹰帮帮主戚破滚刀落向陈狄青。
挥刀的阎卷和天鹰帮二帮主段玉楼则扑向了苏岩。
苏岩已经收了鱼肠剑。
御剑攻击,便做不到以武道厮杀。飞剑失去了出其不意攻击的突然性,面对强手,拳拳到头的厮杀反而更见效果。
右脚重重点甲板,脚下轻舟入水三尺,苏岩就像砸出去的炮弹落在石阶上,被撞击的一名刀客筋骨皆碎的跌了出去。
脚踩梅花桩的行步,迎面劈砍下来长刀落空,苏岩崩拳砸向刀客。
刀客仓促的左手拳撞上苏岩五行拳的崩拳,拳头立刻崩碎,神力境修为的后劲就像炮弹一样将对方手腕、小臂、手肘、臂肩齐齐炸碎,筋骨皮肉瞬间在空中绽开。
疼痛并没有立刻散开,刀客茫然的看了看就那么没有了的左手,随后适才“啊”的发出一声嘶声竭力的惨叫声。
随后整个人就被苏岩高不过膝的蹉踢的飞了起来,砸向蜂拥过来的刀客。
奔行间苏岩从妇女水盆中拿起布缎,八极拳的灌劲灌入布缎,黑色的长布绷直如棍,乒乒乓乓的沉闷击打声就从河岸石阶的方向蔓延向了青石大道。
刺杀广陵王的妇女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用来掩饰动机的布缎竟然成了苏岩手中称心如意的兵器。
阎卷切过来长刀嗤的一声割裂开长布,人还没有压刀推过来,倏然炸开的长布卷住刀身,视线内布缎就像蛟翻身般缠了起来。
八极拳的缠丝劲。
裹着长刀布缎越绕越快,阎卷身体被缠丝劲带着陀螺般旋转数圈,手中长刀脱手而出。
接踵而来棍式成了五郎八卦棍的扫字诀,布棍划出气势磅礴的半圈,圈线上的数名刀客被布棍一端的长刀拉开身体,惨叫着跌了出去。
内劲收发自如,荡出去布棍陡然间又如角弓反扎了向冲过来的段玉楼,天鹰帮的二帮主伸手抓布,黑色布缎猛然在苏岩手中抖开,如一片云倒卷向段玉楼。
“上当了!”天鹰帮的二帮主内心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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