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打了一个嗝,随意的把手搭在田假的肩膀上,道:“自从您造出了纸后,我就让我的门客绘制了一张您的画像,所以我认识您!但您不认识我罢了!”
田假点点头:“我忘了您的门客故旧遍布天下,绘制一张在下的画像是一件极为轻松的事情!”
信陵君拉着田假坐到自己的席上,为他倒了一盏酒,道:“请您恕罪!我让人绘制您的画像,也只是想见识一下您,绝没有别的意思!”
田假接过信陵君递来的酒,将他一饮而尽,道:“怎么会呢?能得到信陵君的关注,在下荣幸之至!”
“哈哈哈!”信陵君也不管田假等人此行来的目的,只是命人把他带来的门客都安排到席上,众人一起痛饮起来。
战国时期最烈的酒也不过十几度,跟后世的蒸馏酒根本无法比拟,田假一连喝了七八碗都没有醉意,这下信陵君和他的门客都对田假刮目相看。
“琅琊君海量!我原以为我的酒量已经很好了,想不到您的酒量更胜一筹!来来来,让我再敬您一盏!”
田假笑着喝下一盏酒,随意的用手抹了抹嘴,道:“多谢信陵君盛情,假感激不尽!”
看着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田假本想说明自己的来意,可信陵君却打断了他:“有什么话等明日再说,我们今日只管饮酒!”
信陵君抱着一个酒瓮,摇摇晃晃的从位置上站起身,他来到田假的门客面前,依次为他们倒酒,没有遗漏一人。
“各位来干!”
田假的门客谁也没想到信陵君会如此平易近人,众人站起身,扬起脖子,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侯赢身侧一个壮汉已经喝的脸色微红,他醉熏熏的端着一碗酒来到田假身前:“琅琊君,我听说您是一位贤人,您怎么会跑到魏国来?难道您的哥哥也猜忌您吗?”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侯赢从座位上站起身,冲着那壮汉喝道:“张耳!你今日喝醉了吗?怎敢在琅琊君面前胡言乱语?”
张耳被侯赢一喝,酒顿时醒了一半,就凭刚才自己那一番话,若是被魏王知道,等同于给信陵君招来一场麻烦!魏王本就猜忌信陵君,若是再被他知道了自己这番话,那信陵君在魏国还有立锥之地吗?
而且这话若是传回齐国,天下就会知道魏王和信陵君不和,自己就会成为破坏魏王和信陵君名声的罪人!
想到此处张耳冷汗直流,他“铮”的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信陵君!在下酒后滥言,愿意以死赎罪!请您宽恕我的过错!”
“不要!”信陵君想要阻止,可他喝醉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再加上两人之间有一段距离,因此根本来不及阻止张耳自刎。
这危急关头,田假一把抓住了张耳的手腕,淡淡地说道:“先生何必要死?您今日这番话,我就当没有听见,我的门客也是一样,至于其他人,他们都效忠信陵君,难道会把今天这番话说出去?”
张耳听罢,手已经软了下来,信陵君也在这时冲了过来,他一把夺下张耳手中的剑,怒道:“先生酒后胡言!我罚您回去睡上一日,若是下次再犯,我就不再跟您饮酒了!”
经过张耳这一闹,众人都没了饮酒的兴致,这场酒宴不欢而散。
来到信陵君的书房,信陵君换了一身轻便的睡袍,他一脸愧疚的看着田假:“抱歉琅琊君,今日我的门客滥言,请您恕罪!”
田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无妨!张先生不过说了几句醉话,信陵君何必介怀?”
魏无忌命人给田假上了一杯茶,道:“琅琊君!你千里迢迢来到我的封地,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帮忙吗?如果有的话,您但说无妨,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会全力以赴!”
终于切入主线了,田假直视着信陵君:“我是有点小忙,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帮!”
信陵君笑了起来:“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全力以赴!”
田假满脸兴奋:“这件事您一定能办到,实不相瞒在下想请您到齐国帮助我训练武卒!”
魏无忌一听,顿时愣住了:“我没有听错吧?您要我帮您训练武卒?难道齐国要效仿我魏国建立武卒?”
田假喝了口茶,一股苦涩直冲味蕾,让他不住的皱眉。
“我齐国并没有打算建立武卒,事情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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