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国派出三万援军奔袭楚军之际,一封君王后的亲笔书信已经送到了徐州城外楚军的主帅景阳手中。
看完君王后的书信,景阳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脚跟,李园不解其意,道:“敢问大将军,那君太后何故写信给大将军?莫非是齐国的战书?”
景阳将君王后的书信放到案上,摸着自己的一撮小胡子得意的笑道:“这不是战书,是那君太后写的求饶信,她先是在信里夸赞了本将一通,说本将的才能比昔日的安平君田单还要大,君太后说本将若愿意去齐国,将以大司马之位相待!
除此之外君太后还在信里哀求本将放过鲁国一马,君太后说若是楚国愿意退兵,齐王将和鲁公亲自到陈都以臣礼拜见楚王,当面向楚王请罪。”
“哈哈哈!”屈滑大笑道:“君太后果真只是妇人,遇到这么点事情就吓成这个样子,我们只是进攻鲁国齐国就要对楚国称臣,我们要是进攻齐国,君太后是不是要自荐枕席了!”
帐中诸将闻言一阵大笑,项燕却一脸凝重,道:“大将军,前些日子齐国还要救鲁,就连援兵都征召好了,怎么突然就要求饶了?只怕其中有诈!”
“齐国要救鲁国?”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不知道?”
“是啊!大将军为何不将此事告知我等!莫非信不过我等众将?”
听说了齐国要救鲁的消息,帐中除了李园,其余诸将都一片哗然,之前景阳为了稳定军心封锁了齐国将要派出援兵的消息。
若不是项燕道出此事,此刻众将还蒙在鼓里。
“肃静!”景阳扫视一眼帐中的诸将,站起身道:“之前本将对二三子隐瞒消息,是为了稳定军心,绝非是存心欺瞒,还请二三子谅解!”
说罢景阳负手道:“本来本将还担心齐国的援兵,现在看了齐国那对孤儿寡母并没有魄力和我楚国为敌!齐军不足为惧!”
帐中诸将闻言一阵附和:“是啊,齐国不足为惧!”
“大将军威震天下,小小齐鲁怎敢和大将军为敌!”
“是啊我等有大将军的带领,必能得胜而归!”
景阳听着众将夸赞,脸上的得意早已掩藏不住。
项燕眼科景阳和众将都已经上头,大声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众人闻言都看向项燕,项燕拱起手半跪在地上,道:“大将军!齐人速来狡诈,此事只怕有诈!您万万不可轻敌大意!”
景阳看着项燕,好似再说你算老几,但他还是勉强点了点头:“项燕将军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样吧!本将立刻联系临淄城中的细作,看看齐军的动向,只要齐军有异动,就证明齐国的求和是假,我军就要做好提防!”
李园道:“那大将军,我们还继续进攻徐州吗?”
景阳冷笑了一声:“当然!那君太后以为凭一封信就能让本将退兵,痴人说梦!通知全军休整一日,后日务必一战攻下徐州!”
“项燕!”景阳看向项燕。
“末将在!”
景阳扔出一支令箭,道:“本将命你部为先锋,一日后率部攻城,这次你不可再让本将失望!”
项燕大声道:“末将领命!”
一日后项燕再次率楚军猛攻徐州,双方激战一昼夜,楚军数次登上城头,仍然不克。
是夜,楚军大营中,士气低落到极点,灰头土脸的项燕来到景阳营中请罪:“大将军,末将没能攻下徐州!末将特来请死!”
景阳坐在主位缓缓睁开眼睛:“项燕,你又让本将失望了!”
项燕羞愧的低下头:“大将军,末将!”
“好了!”景阳打断了项燕后面的话,道:“项燕,告诉你个好消息,刚刚我国在临淄的探子传来了消息,目前临淄的十五万大军还在城外驻扎,他们并没有任何行动!”
项燕怀疑的抬起头:“莫非齐国当真不准备救徐州了?”
景阳笑道:“本将早说了齐国不足为惧,他们是怕了我楚国了!齐人怯懦,这不奇怪!”
项燕摇了摇头,谨慎道:“大将军不如分出一支部队驻扎到徐州城北的黑树林,不管是齐军还是鲁军救徐都必走那里,若我军提前在那里伏下三万精兵,定能叫对方的援军有来无回!”
景阳坐在主位上沉思良久,道:“你说的这个本将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我军连日攻城不下,士气已经低落到极致,如果此时分兵,只怕更加无法攻克徐州!
本将的想法是这样,命全军再休整一日,从后天开始全军轮番进攻徐州,同时广派斥候防备齐军突袭,本将会命临淄的细作密切监视齐军的动向,以保万无一失!”
项燕道:“大将军,与其监控齐军不如盯住庞煖,末将听闻此次齐军的主帅是庞煖,只要庞煖还在临淄,我军就不必急于攻克徐州!”
景阳哈哈一笑:“还是您想得周全,我这就命人探查庞煖的动向!”
楚军休整一日后,再次猛攻徐州,双方激战一日后,城头铺满了尸体,鲜血将整个城头染成了一片血红。
鲁由满身伤痕双眼布满血丝,眼看着楚军再次撤退,他将一名斥候叫到眼前,递给他一把已经卷刃的鲁剑道:“你立刻拿着这把剑去找君上,告诉君上我这把剑十天来已经砍死了二十八名楚国贼子!如今徐州城中的士卒已经不到2000,我鲁人的血就要流干了,援军再不至,徐州城破只在旦夕之间!”
当天夜里楚军营中,项燕再次找到景阳:“大将军,我们的细作有消息了吗?庞煖还在不在临淄?”
景阳呵呵一笑:“您也太心急了,从徐州到临淄最快要三天三夜,本将的信使早上才出发,哪会那么快得到消息?”
项燕点了点头,一脸焦虑:“几日攻城不克,末将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天我们攻城时,很容易就能登上城墙,鲁军已经极少靠箭矢来阻挡我们,本将判断鲁军已经没有多少箭矢了,他们就要弹尽粮绝了,我们再攻上他三天!就不信徐州不破!”
说完,景阳“咚”的一拳砸在桌上。
此刻的景阳还不知道,危险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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