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使挑衅的看着齐王建:“不知道齐国有没有能解开这个玉连环的贤者?”
齐王建强忍怒意,命人把玉连环拿到面前,细细端详了一番,实在想不到解开的方法,无奈之下齐王只好下令将玉连环交给齐国的群臣过目,希望有聪明人能解开这个玉环,但转了一圈,齐国的大臣不是摇头叹息,就是叩首请罪,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个玉连环。
秦使见齐国群臣没有人能解开玉环,故作惊讶的问道:“我听闻齐国的贤者极多,怎么没有人能解开这个玉连环吗?”
齐国群臣默然。
秦使更加狂妄,口无遮拦的说道:“看来齐国多贤人的传闻都是谣传,满座公卿,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个小小的玉连环!”
就在秦使洋洋自得的看着齐国满座的君臣时,殿外响起一个声音:“是谁在大放厥词啊?”
群臣顺着声音向殿外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缓缓走近大殿。
群臣见到那老妇人立即齐齐下拜,就连狂傲的秦使也行礼拜见。
“母后!”田建见老妇人冲着自己走来,立即快步离开王座,从另一边搀住年迈的君王后,“母后,您不在后宫安歇,怎么又到前朝来了?孩儿不是说过,今后不需要您再操劳国事了吗?”
君王后看了一眼田建,责备道:“您已经成年了,却还是让我不放心!”
田建看着身后的秦使,心虚的低下头:“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让您操心了!”
君王后在田建和年轻男子的搀扶下,缓缓坐上了本该属于齐王建的王座:“二三子皆乃齐国公卿,免礼吧!”
“谢太后!”
等众臣重新坐好,君王后目光灼灼的看向大殿中央站着的秦使:“朕听闻您讽刺齐国没有贤人,不知道您为什么说出这样狂妄的话呢?”
面对君王后的目光,秦使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不卑不亢的应道:“并非是外臣狂妄,而是齐国满座公卿,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小小的玉连环,这不得不让外臣怀疑,齐国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贤人。”
“哈哈哈!”君王后掩面而笑,道:“区区一个玉连环,难道就能难倒我齐国满座公卿?”
君王后环视着齐国群臣,道:“二三子可有办法解开这玉连环?朕和大王将赐重赏!”
齐国群臣面面相觑,纷纷伏地请罪。
君王后见此不仅叹了口气,她又将目光移向身侧的田建:“大王,难道连您也解不开这玉连环吗?”
田建拱起手,深深地弯下腰:“孩儿无能,母亲恕罪!”
君王后又是一声长叹,看着齐国的君臣,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她的心头,想当年五国伐齐,自己与一个落难的公子相爱,谁知那落难公子竟是齐王唯一存世的儿子,后来他在那个人的辅佐下成为了齐王,自己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王后。
自从成为王后之后,君王后便尽心竭力的辅佐齐襄王,后来齐襄王驾崩,君王后又继续辅助齐王建处理政务,原本以为经过了20多年的修养,齐国应该已经恢复了元气,朝堂上应该有那么一两个贤臣。
但今天一见之下,君王后大失所望,从齐王到众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解开这样一个小小的玉连环,看来齐国真的是无人了!
如今自己在尚好,若自己死了,齐国还能依靠谁呢?
想着,君王后缓缓起身,刚要开口,身侧的年轻男子突然拦在君王后面前:“母后,孩儿能解开这个玉连环!”
君王后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皱起眉头道:“假儿,此事事关齐国国体,你说话可要慎重!”
齐王建也在这时挺起腰杆,冲着田假指责:“假弟,平时你在临淄城里胡闹也就罢了,今日在朝堂上,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你怎么敢胡说呢?还不快快下去!”
田假仍旧站在君王后面前:“母亲,请让孩儿试试!”
见田假如此坚决,君王后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就试一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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