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看过了太多的人。”
“但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
想起杨泽,吴永铮微黑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
“我自问能看透他们中的许多人,也能看透你,看透南宫常河。”
“但唯独看不透杨泽。”
“他就像是一个谜,充满了无数未知的变数。”
“我很期待,他能够创造出不可能的奇迹。”
郑显武怔怔半晌,沉沉叹息。
“老七,我的岁数比你还要长一些,见过的事见过的人不比你少。”
“这世上哪有什么奇迹?”
“我也曾试图阻止过一些事,但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吴永铮摸出烟杆,点燃一锅烟丝。
“结果如何,三天后就会见出分晓,又何必纠结在这一时?”
看着那根烟杆,郑显武有些动容。
“这支烟杆,是莫师叔送你的吧,你还带在身上呢。”
吴永铮吐了一口烟出来,道:“怀念故人么。”
云玦“追光”带着灵力的喷吐声渐渐远去,吴永铮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烟杆。
二十四年了,你是否也已经到可以重见天日的时候?
一转眼,三天时间便已经过去。
这三天里,苍云宗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着演武峰即将上演的一战。
一个是高居整个苍云宗之上,修为精深、万众敬畏的修行宗师。
一个是被破去灵根,打入西山三年,凭借通过血炼秘境的试炼才摆脱罪徒身份的废人弟子。
这两个人无论是身份、声望、修为,实在是天差地远,根本没有办法放在一起来比较。
可就是这么天差地远的两个人,竟然无比突兀地要“一决高下”。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当这个笑话真的出现时,大家却发现似乎并没有那么好笑。
演武峰上已经在布陈许久未动用的演武大阵。
丈许长的石板一块一块拼接在一起,湛蓝色的符纹将它们稳稳托住,一圈一圈呈螺旋状悬浮在演武大阵的边缘。
大阵的中心,是一块百丈大小的空地,那里就将会是南宫常河和杨泽两人“对决”的战场。
当时间一点一点临近时,整个苍云宗对这场无比怪异的对阵充斥着各种猜测。
“听说,通过血炼秘境的人,受到血雾影响,会神智不清。”
“可是,就算杨泽发了疯,宗主为什么要陪着他一起发疯?”
“这就是宗主的高明之处,因为只有修炼血炼大法,才会清除血雾的影响。”
“所以宗主一定会在演武峰上亲自演示这一结果,让大家明白,能够通过血炼秘境的试炼只是第一步,修炼血炼大法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是这样么……”
……
“听说,根本不是什么血雾的影响,而是因为杨泽在血炼秘境里被雷霆之击轰了几百次,脑子都被轰炸了。”
“那宗主为什么要接受他的挑战?”
“这就是宗主的高明之处,他这是用自己来现身示法,告诉所有人,只要通过了试炼,你就能挑战甚至杀死任何人,包括宗主在内。”
“你细品一下这句话,有没有觉得特别恐怖的感觉?”
“如果整个苍云宗的人都完成了试炼,就表示每一个人都可以杀死任何人,也可能被任何人所杀。”
“我不杀人,人必杀我,不想要被人杀死,就只能拼命修炼和提升修为!”
“这才是宗主想要的最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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