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新来的官是一个武痴,严九才能够将骡子顺利的运过去。
每完成一次骡子的运送。
严九都会偷偷的去烧香拜佛。
倒不是说他有什么信仰,只是他看那些个大人物们,平时都会烧香拜佛,他也就有样学样了。别的不说,就是拜一拜后,心情都会变得轻松不少,对于严九来说,他每送一次骡子,都能够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励。
作为一个运气不好的白身武者。
没有这笔奖励。
他怎么可能说能够准确的抓住机会,有了今天这番成就,并且真实的武道修为还是极为不俗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你不拼的话,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吃肉喝汤,而你连汤都轮不。所以严九在把自己的武艺卖给大人物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心理障碍,面子值多少钱,能卖出好价钱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他只是一个运货的监工。
骡子被送到大人物手中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是他这个监工需要关心的了,自然会有工匠会去处理。
最近要运的骡子变多了啊。
瞧着偷偷送过来的信息。
严九不由得摩挲着下巴咂嘴,骡子们的数量变多其实是有些风险的,码头抓走私这一块,实在是太乱了。不只是大人物们在这里有安排布置,三教九流的人马,都恨不得在这里面插一手,彼此之间互相查处,然后拆台是常有的事情。
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谈一谈是不可能的。
浦海这种诸夏超大型城市,而且还是一个港口城市,随便一个码头每日的货物吞吐量都是极为夸张,是普通人一辈子需要仰望的数字。
还是得多借一下武心卓这个武痴的名号,才好行事。
这么多骡子……
都是要送到约定的地点去的,那些鬼神做事就是方便。
思索至此,严九就开始了自己的着手安排。陆家坞里,属于他的人不在少数,想要偷偷安排一些事情,而不引起官的注意,事后就掩盖在了船祸里也不是什么难事。严九心中微微一动,最后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武悼就是一个不管事的官。
等到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所有痕迹都被打扫干净,他要是有能耐就从茫茫黄浦江里捞证据吧。
倒退一万步来说。
就算事情出了差池,他一个启藏五重的武者,这天下哪里去不得。严九心中的一丝不忍很快就被他的可能的收获给吞没了,就和那些个运货的监工一样,时间久了就不把骡子当人了,而是纯粹的运货工具。
骡子们运的可都是等货。
别人不知道,严九可是在一次交接中偶然得知了,骡子们运的货最后都是要送到那些个乡野旁门左道手中。貌似是服食了那些东西后,能够让那些个旁门左道有什么好处,除了旁门左道之外,还会低价出售给各路人马,让他们把这散的更多。
至于鬼神们……
看着像是主谋,但实际只是把名头借出去分一杯羹的,最多算一个知情不报。那些个鬼神也是聪明,这样就算有一天事情败露,兹事体大,鬼神这个单独的阴司体系也不会说遭到严重的清算。
严九给武悼开始写信。
虽然官不在办公室,一切都是自己做主,但该有的手续还是得有,免得被梅摘星那个家伙抓到了把柄,那个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与此同时。
在档案库中,梅摘星正在和一个人交谈着。
这个人正是陆家坞的总旗吕陶,一般来说,陆家坞内肃武堂人员的大小调动,他都会经手。梅摘星来找他,是单纯的有些好奇,这陆家坞的旗官调动,貌似是有些少啊。
一般来说,少就等同于不干活。
可陆家坞这地方,寻常旗官明显不是能随便摸鱼的。
“梅参事,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事情当然是越少越好,越少兄弟们才能越安全,你要天天都在江里跑,指不定哪天就被水鬼给抓走了。”
“这码头,每天都有人失踪,十有八九是被水鬼抓去做了替身。”
“这要是做了替身,可是一辈子都没法从阴曹地府出来的。”
梅摘星闻言倒是觉得有趣。
“水鬼?我知道啊,这种枉死鬼的怨气很大,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住的。好在我们的武校尉不是一般人,有他镇着区区小鬼过来就打死了。”
吕陶不禁是咧开了嘴巴。
“那确实,武校尉英武无双,下官可是心中佩服的紧。”
“说不定是武校尉来了,码头的肮脏事就少了,变得更加太平了。”
“梅参事要是有时间不妨多去外面走走吧,鄙人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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