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拷问(1 / 2)五陵衣马自轻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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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渔夫捕鱼,多数站在乌篷船上,用渔网或者鱼叉等物,只针对于浅层区的鱼儿,深层游曳的鱼虾,就无余力了。

捕捉朱漆牛鱼这等较为稀少的鱼,只能凭借着运气。

张顺潜入水中抓鱼,效率比于用渔网好上太多,只是用手抓鱼,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张顺水性大有增进,可还没达到在水中和鱼赛跑的境界。

朱漆牛鱼数目没有少到稀有的地步,张顺在水中还碰到了一两条参杂在诸多鱼儿之中的朱漆牛鱼,只是太过警觉,逃得极快,没能抓到。

除却朱漆牛鱼外,大野泽中,还有不少的大补鱼虾,只是数量更少,而且大多时候待在水底,自然罕见。

比如有一种名叫‘黄金鲅’的鱼,数年前吉云埠有一位渔夫意外捕到,拎到岸上,当时恰有一名权贵弟子游玩,认出了那渔夫从未见过的鲅鱼,出了二两银子买下。

之后有人谣传,黄金鲅鱼价值数百两,那位渔夫孝敬渔霸后,仅得了一两,亏本亏到了姥姥家。

价值数百两的黄金鲅,对于武师的效用,恐怕极大。

大野泽不只是湖面宽广,深度同样不小,张顺在湖中下潜,还未曾摸到过湖底,顶多是在靠岸之地踩踩浅滩罢了。

张顺吞下骊珠后的变化涉及在水中的方方面面,比如长时间待在水中,浑身上下并未出现因长久浸泡而起的皮肤褶皱,入水之中,简直是如龙入渊,如鸟归山林一般。

张顺不再纠结于牛鱼,与虾兵一同捕了些寻常鱼虾,好进埠贩卖,换些钱财。

数日前买来的米面,已所剩无几了。

日暮之时,落日西垂,远远眺望,能见晚霞映湖面,铺展滚滚霞光的景象。

张顺站在船头,双手握桨,赤膊上身,口中哼着小曲,朝着常在的芦苇荡而去。

湖面有往来渔船,渔夫与张顺如出一辙地站在船头,划桨前行。

距离稍远的地方,一艘乌篷船映入眼帘,张顺撇头远望,眯了眯眼。

这几日那艘船一直在距离自己颇近的地方捕鱼,昨日张顺依仗水性,驾驭虾兵,从水下潜伏了过去,发现那船上不是别人,就是上次在吉云埠口泊位碰上的老丁头。

如今看来,那老丁头当时邀请吃酒,目的明显不单纯。

张顺不知企图,并未轻举妄动,直到今日碰到一名渔夫,就是半月前背着渔霸常爷,往城中贩鱼的黄姓青年,黄幺。

张顺回忆起前身记忆中渔民偷偷卖鱼的事,屡次都能被常爷发现,其中定有古怪。

渔民直接往城中卖鱼,少了中间剥削,价格相对低廉,城中人乐见其成,没有告发的道理,而且常爷手再长,鱼龙帮终究只是一个根基在城外的帮派,在城中就相形见绌了,不可能遍布眼线。

如此说来,常爷能发现渔民偷卖,问题还是出在自成一个群体的渔民身上。

老丁头是常大的眼线?

“大概是了,这人一直以来对于常大的不满,是一层最好的保护色,不会引人怀疑。

只是,常大为甚么会盯上我?”

张顺思索近来大半月的行事,继而往前回忆前身的所作所为,一拍脑门。

“前身得了疑似珍珠的宝贝,做着发财的美梦,急于出手,恐怕就是在那时出了纰漏……”

张顺面容一厉,“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如何,还要抓来一根舌头拷问一番。”

首选之人,自是在附近游曳两日的老丁头。

婵娟跃出,漫天星辰悬挂,河中宛如有无数珠宝,熠熠生辉。

张顺在船头点上渔火,脱下上衣,跳进水中,左右双手抓住两根长长的虾须,从水中潜过去。

老丁头盘坐在自家乌篷船船头,手中拿一根细长烟斗,吞云吐雾,神情惬意,不时往远处一点灯火望去,确认张顺所在。

心中正想着暗巷那位贴己人,顿觉一股火热涌上来。

与老妻相依为命多年,相敬如宾,房事可与可无,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动作,无非是老丁头这头耕牛犁田而已。

而和暗巷的风尘女子相处,就不一样了……那才是女人的滋味啊。

吉云埠渔民最多,渔业是大头,岸上埠口的暗巷、赌坊、烟馆这些调味佐料,规模不大,皆是由渔霸常爷掌管。

常爷不只是要从税收中掠夺渔民财产,还从嫖赌烟上掏空渔民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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