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阳坠去,暮辉尽散,月枝头,夜虫唏吟。
宝瑞二珠坐在床榻边的檀木圆凳,双手托着下巴,看向床榻可人,分享女儿家的秘密和快乐。
“姑娘,在水中他抱你的时候是个啥感觉?在岸对你又r又亲的,是个啥感觉?”
“他说的情话,连我听得都脸红心跳的……什么流星相撞,什么开启了惆怅,还有如同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
秦可卿莺慵燕懒的偎在床榻,纤长的柔荑不时间捂着满面红晕的俏脸,双目潋滟含情,嘴角弯着浅浅笑。
这几日来,太多的离奇让她恍若梦中。
“哦,对了,你们两个和嬷嬷整天在偷偷摸摸嘀咕什么?”秦可卿想起什么,似笑非笑道,“看你们神秘的样子,像是说一些个……下流话。”
“嘻嘻……姑娘马要嫁人了,我们是陪房丫头,洞房花烛夜我们要在一旁侍候着,帮个忙啥的。”宝珠笑嘻嘻道,“这两日,嬷嬷都在给我们传授房中侍候的经验呢!”
“啐……”秦可卿捂住娇羞欲滴的脸,“谁要你们……帮忙……”
“秦姑娘,姑爷来了,在前厅和老爷说话呢?!”三人说话间,嬷嬷跑进绣房一脸喜色道。
“快,扶我起来……”秦可卿顿时一喜,秋水美眸流动着潋滟的光泽,在二女的搀扶下迅速起身,来到铜镜旁。
……
“看来,蔷儿即将进入朝局,我们聊聊朝堂大势。”
秦业浸淫官场数十年,虽职位不高,却历经三代皇朝,对于朝堂的各类密辛,更是如数家珍。
“大乾有三患,一曰九边之患,二曰天灾之患,三曰吏治之患。三患之间却又盘根错节,犬牙交错,牵一发动全身,你认为如何破局?”
这时,秦可卿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分不清男女的孩子在房门探着脑袋,想进来,似乎又觉得不好。
古代,女眷与孩童是不能桌的。
“可儿、钟儿,都是一家人,你们都进来吧!”
秦业看见宝贝儿女,笑得很慈祥,伸手招呼道,“也来听听,或许似懂非懂,却也能涨见识。”
随即看向贾蔷,“这是你内弟秦钟,原想拜入贾府学堂,既然你已自立门户,过些日子再说吧!”
贾蔷看向秦钟,生的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雅,只是怯怯羞羞有些女儿之态,简直是秦家的宝贝。
心中暗叹:“万不可进入贾府学堂啊?!最好连贾府都不要去!”
认识宝玉,便开启了秦钟悲剧的人生。
进了污浊不堪的贾府学堂,便与宝玉厮混在一起。
秦钟腼腆温柔,未语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
宝玉又是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缠绵。
二人无比亲厚,耳鬓交接,缱绻羡爱。
就这样,秦钟一个干干净净的人儿,便快速的被染缸污染了。
后来,在贾府认识水月庵的小尼姑智能儿,长大后渐知风情,智能儿看秦钟人物风流,秦钟也爱她妍媚。两人情投意合,甚至在秦可卿的葬礼,秦钟还与智能儿在馒头庵频繁幽会偷晴。
偏偏那秦钟秉赋最弱,因在郊外受了些风霜,便大病一场,智能儿寻来秦家,被秦业撵出,智能儿不知去向,秦钟尚未绽放的年龄,因纵欲过度命归黄泉。
如果远离贾府,应该不会英年早逝吧!
……
姐弟俩羞答答落座后,贾蔷看向秦钟心中一动道:“回答泰山问题之前,我先讲个小故事!”
“天鹅、虾和梭子鱼三人商量着,准备一块儿拉车子到城里去。
这天,它们把车子准备好,东西也都放去了。
三个好朋友把拉车的绳子套到身后,开始拉车。
可是,它们使尽全身力气的拉,车子却一动也不动。
咦,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