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高俅老贼,只会踢个甚么蹴鞠,便身居高位,深受官家宠幸把持朝政,掌握万民生死,受用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荣华富贵,这等比较下来,洒家都为你所不值!”
这一席话,算是说到了史文恭的心坎里面,顿时让他稍有了那么一股心心相印的感觉。
他还真是空有一身超凡本领,却不得志,沦落到去做了一名枪棒教师。
有点像是让足球界的梅西,去做了一个体育馆草坪护理员,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不得不叫人感到惋惜。
再说那林冲,起码还曾做过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一职,两人相比之下,史文恭的境遇却差之远矣!
可论起本事来,后者却又强过前者不少,两下相较,不提林冲被害一节,史文恭的际遇可谓十分窘迫!
他也不是个提线木偶,如何能不寻思这些,只是没有出生门路,无处去走动罢了。
沉默良久,史文恭缓缓道:“不管你怎的花言巧语,我史文恭清清白白之躯,终不能去以身侍贼!”
郑元淡淡一笑,心知撩动了对方心弦,却也明白急切不得,遂又举起铁棍指向了薛本几人,“洒家若在这里几棒打杀了他们,然后再诬陷于你,当如何?”
史文恭心中一惊,缓缓抬起了方天画戟,“当与你生死相搏!”
“最好!”郑元跳下马来,棒头移向史文恭,“今番,只二十合败你!”
后者皱起了眉头,仿佛是不明白郑元为何要乘人之危,片刻一声冷哼,“哼!贼寇就是贼寇!
即便说出天大的道理,也会变成歪理!”
“少废话!”郑元举棒打落,“看棍!”
一出手,便是飞云枪法!
他要速胜!
史文恭用戟抵住,两人随即斗在一处。
噹……
扑!
啪!
第十八合,史文恭力短体乏,遮拦不住,再次被郑元一“枪”刺中,又一棒打翻!
“这次可服?”
当然不服,史文恭道:“你乘人之危,算不得好汉!”
郑元淡淡一笑,“史文恭,你也须知兵不厌诈,今番再中洒家计较,如何又不肯服?”
史文恭不言不语,一旁薛本也不服,冷哼一声,“哼!冠冕堂皇,无胆鼠辈!”
郑元根本就不理他,一抬手,招呼身后三个喽啰,“都与洒家绑了!”
又回头看向那几个庄汉,“谁敢妄动,直打杀他!”
史文恭都不是对手,谁再敢乱动!
那三个喽啰拿了绳子下马,还未走得近前,却听远处一个女声高喊:“那贼寇休得猖狂,我等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