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鲁智深两个,只那圈中史文恭也暗暗吃惊。他本有六成把握能打胜郑元,却不料对方忽然变了套路,十分怪异,一时间竟难以应付。
但这货到底还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只是稍稍吃了些亏,便立马调整路数,逐渐又和郑元战的不分胜败!
此刻史文恭已有了抓捕郑元,逼出薛本下落再送去东京邀功的心思。精神倍增,将手里那杆枪使的异常凶猛,可也只能勉强和对方战个手平,心里越来越惊!
急忙搞不清楚发生了甚么,对手棍法竟然变得十分难缠。
原来郑元和史文恭已酣战六十余合,发觉对方枪法竟比想象中还要强出一些,心知用棍法赢他不得,便灵机一动以棒做枪,使出了那套五虎飞云枪的枪法。
但毕竟手上是棍,使出来稍稍有些不适,一时间还未能尽展那套枪法强悍之处。
只稍占了几下上风,立刻又被史文恭找补回去,以自又得个手平。
不过枪与棒的区别,只在有没有那根枪头,实则差距不是很大。
十来个回合后,郑元亦慢慢使得顺手,又战得十来回,史文恭已开始慢慢不支。
得了机会,郑元暴喝一声,以棒头做枪头,向着对方胸口刺去。
那史文恭直吓一跳,本就心惊,慌乱间急忙措不得手,被郑元拨开了枪,一棒戳进去,正好给戳到左胸,站立不住往后而退。
并不放他,郑元赶上两步举棒再打,史文恭下盘不稳不能抵挡,肩头直吃一棍,吃疼跌倒在地,被郑元用棒头搭在头顶,“可是服么?”
哪里肯服,史文恭最会马战,最善使戟,今天这场不仅是步战,他又用的是枪,还被两个人先后打了车轮,不光不服气,还自认为若是马战自己能有七成把握打败郑元!
他趴在地上,“你两个一先一后车轮战并我一个,即便打得赢了,却不是好汉作为!”
“如此说。”郑元问他,“单打独斗胜了你时,方才心服么?”
“正是此说。”史文恭爬着点头,“待我回去将养精神,改日再战,那时一个只对一个,赢了才算本事。只怕你们不敢放我回去!”
郑元却笑了,“有何不敢,洒家既然敢来,就无甚怕处。你不闻洒家不日前一阵杀的数万官军惨败而归?”
这时候再不吹牛,更待何时?
史文恭正暗自欣喜,以为郑元是个莽夫,会放自己回去,却又他话锋一转,“但洒家也非只是匹夫,更不欲多生事端,于今你服也好不服也罢。洒家只实说与你,你今日愿归顺洒家,可活!
若不肯时,则须死!
自己选罢!
想清楚了回话!”
史文恭沉默片刻,才道:“如肯放我回去,必不泄露好汉行踪。”
“洒家没有给你这个选择,你还想诓骗洒家……”
郑元话未说完,忽听得远处一阵人言马嘶,“前面远处好像有人,莫不是老师找到了老二在那里?”
想都不用去想,薛家庄带人找来了此处!
见对面来的人多,不是头,郑元不敢久留,“若敢泄露洒家行藏,必将那薛本砍为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