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去吃早饭,几个头领依旧作陪,只是少了朱贵。
饭罢杨志辞行,却听郑元说道:“制使此去,若能官复原职最好,但若遇到那十分艰难处,洒家这里时刻欢迎!
到时制使只管来与兄弟们欢聚便是,切不可多心,莫叫洒家与众兄弟们在这里苦苦期盼。”
现在的杨志,只愿去朝廷为官,哪能想到也有落草一日,敷衍道:“多谢各位头领抬爱,洒家记下了。”
“如此最好!”郑元并不食言,再置酒与杨志送了行,行李原数奉还。
后者再称谢不尽,相互依依拜别,再着林冲并鲁智深亲自相陪下山,还差了一个小喽啰挑担,一同跟着去了!
看得杨志走了,郑元又自与史进和杜迁,去看朱贵伤势,“朱头领,将息一日感觉如何?”
上阵不仅打输,还被敌将所伤,可谓严重挫了己方锐气。
这般罪过可大可小,平时还不打紧,要放紧要交锋处,须得斩首!
因此这一夜里,朱贵心里揣揣难安。
自觉寸功未立便被提做头领,本身受之有愧,如今再做下这么一出,今后有何面目再见其余好汉。
“哥哥!”他满面愧色,“小弟实不成器,阵上失了山寨威严,若非哥哥手段强劲,我梁山必会受人耻笑,以此而论,还望哥哥处罚!”
一旁杜迁听得,也是面显尴尬。
第一仗可是他先输的,归咎根源,还得是他起了个坏头。当即也拜倒在地,“杜迁也情愿受哥哥惩处!”
“二位哪里话!”先扶起了杜迁,郑元又转身和颜悦色宽慰朱贵,“岂不闻胜败乃兵家之常?朱头领只顾好好养伤,昨日战阵之事,二位头领请勿挂怀!”
说罢,他又吩咐史进:“大郎,一会儿传下话去,昨日朱、杜二位头领阵上之事,山寨里一应上下今后不得妄加议论!
违者,定斩不赦!”
史进喜道:“我这就去!”
朱、杜两个感动不已,“哥哥既如此仁义,小弟等日后必当尽心竭力,追随哥哥鞍前马后!”
郑元点头,“朱头领且安心养伤,洒家不打扰了!”
出来又去聚义厅里论功行赏,事闭单独留下了王敬,又着几个喽啰去带那押粮官和一群不肯归顺的俘虏听候发落。
片时被带了进来,一个个俱是抖抖发发走不稳当,见了郑元噗通就跪,“万祈老仙大王饶命……”
吓得只会这么一句,翻来覆去车轱辘念叨。
郑元则和颜悦色,“洒家又非大虫,何以如此惧怕?”
那押粮官还稍稍有些见识,反应最快,“便大虫见了大王神威,也得似小人这般…兴许还不如小人几个!”
见他马匹虽拍的溜口,却兀自颤抖不已,郑元呵呵笑道:“你这厮倒会说嘴,洒家这里无心多造杀孽,不必这般害怕,都起来去一边等候,稍后问你等话。”
俘虏们不敢起,又不敢不起,扭扭捏捏半天才都做躬身状,退在一边等候。
郑元这时看向王敬,“洒家问你,昨日回山后,兄弟们都作何表现?”
王敬特别兴奋,“大王宛如金刚降世,仙神下凡,兄弟们都夸赞不尽,叹服不已!”
这个听起来感觉虽很不错,但却不是郑元最想要的答案,“洒家的意思是说,这一仗虽赢了朝廷官军。或许也埋下了祸根,日后官家如不断派兵来讨,再不得清净,年年兵凶战危,可是有想下山去的兄弟?”
昨日那一阵,打出了威风不假,但同时势必也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古人大多实在,却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没人想的到这一层。
所以,郑元觉得还是提前了解一下为好!
当然,也是要在那些俘虏面前做一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