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除了东边胡同的王媒婆上门给徐冬青介绍过一门亲事以外,而且还被徐冬青给推掉了,打那以后也就再未见过有媒婆登过徐家的大门。
出了这种事情,阎埠贵还想着能从徐冬青的手里面讨要到好处。
这才真是姥姥不答应,舅舅也不会答应。
作为一个自认为对家里还是有一些贡献的打工人阎解放并未打算就这么放弃,闻着空气中的鱼肉香气,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
“爸,我可是每月往家里交10块钱的,我一个月学徒工资可才16块5,你总不能一点油水都不让我见吧?”
“家里给你找这份工作容易吗,里外里可是搭进去了200多块,我让你三年里每个月上交10块钱,还管着你吃管着住,对你还不够好吗?”阎埠贵斜眼看着发牢骚的大儿子,掰着手指头一笔一笔说给跟他听。
“解放,你要听你爸的,为了你这份工作,家里可是没少花钱,你得为家里多做贡献。”三大妈也跟着阎埠贵劝说大儿子。
老阎家的日子其实在大杂院里也是吊尾车,家里之前只有阎埠贵一个人上班,他一个初中文凭的小学教师,熬了快三十年才混了一个四级教师职称,每月到手工资40块5。
看似不少了,可家里的开支也大。
家里三大妈是个全职妇女,老三阎解旷、老四阎解娣还在念初中,每人每学期的学杂费5元,老二阎解成、老大阎解放都没考上高中,初中毕业以后就闲在家里,偶尔出去打个零工,属于最早的啃老族。
好在老大的工作也算是有了着落,虽说是一家小工厂比不上院里一大爷他们上班的轧钢厂,总算也拿工资了,可以帮家里分担些压力。
生活就是柴米油盐,要精打细算,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也是老阎家的家风。
“就知道压迫我。”阎解放嘟嘟囔囔道。
阎埠贵装作没听到,反正大儿子的钱已经到手了,让他抱怨几句又能怎么样,心里不免有点小得意,又啃了一口手里的窝窝头。
“哎呀,你干什么!”
“流血了!快,快送医院!”
“傻柱,赶紧去后院把三轮车推过来,送三小子去医院。”
屋外先是噼里啪啦的一通乱响,然后就听见呼喊声、怒骂声、哀求声。三大妈咽了下口水,慌张地看向同样大惊失色的阎埠贵问道:“老头子,这是要出人命?”
“两个小毛孩子的打闹,怎么就能搞成这样?我出去看看。”阎埠贵皱着眉头掀开门帘走出家门。
院内早已经是一地鸡毛,贾张氏将棒搂在怀里低着头畏畏缩缩,一大爷站在她身前正在好言劝阻横眉冷怒的李国庆。
水池台下一滩的鲜红血水,格外的醒目。
看这个样子也不用问了,肯定是李家的三小子的脑袋磕到水池上了,留了这么多的血,说不定真会发生大事。
阎埠贵上前跟几人打了声招呼,交谈片刻才算是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然后错愕地看着如同鸵鸟一样埋着脑袋的贾张氏,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两个孩子上学调皮,往一个女同学的课桌里塞了一只癞蛤蟆,恶作剧被发现后,棒梗把事情都推到了三小子身上,导致学校老师要来李家做家访。
三小子气不过,在大院门口堵住棒梗,两人撕扯打闹一跑一追进了前院,当易忠海他们来到前院的时候正好看见三小子一把将棒梗推到在地。
贾张氏立刻就红了眼,嗷呜一声就扑了上去,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力气那么大,双手一甩就将三小子推到一旁。
三小子后退几步没有站稳,身子向后仰的时候,脑袋正好磕在了水池沿上,当场就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