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转过身子瞧着施暮,笑道:“这第三人可着实了得,只不过我无缘拜会,他便是天门派掌门任平生!”
关羽全身一震,道:“任平生?”
张飞道:“怎么?将军也见过此人吗?听暮郎说此人忠肝义胆,善恶分明,却是个侠义之士。”施暮敬佩任平生,此番听张飞话语,心中喜极,紧紧拽住张飞双手,说不出话来。
关羽冷笑道:“黄巾余孽,谈什么英杰?乱臣贼子,人人当诛!”
忽听檐上一阵冷笑,跃下一个黄衫女子,只见其瞥了施暮一眼转身对关羽道:“乱臣贼子,当真不错,关将军受汉献帝汉寿亭侯的侯位,怎地又当起刘将军的荡寇将军了?”
关羽闻言大怒,道:“大哥是献帝皇叔,我虽受大哥荡寇将军之职,亦是大汉的将军,怎能同无耻小人相提并论?”
黄衫女子笑道:“既如此,关将军可受得献帝的拜封吗?汉朝将印却又在何处?”
关羽微微一惊,暗道:“这女子于我底细怎地如此熟悉?她既敢孤身一人闯入府中,自然不是无能之辈,然我又何时结怨与她?”想到此处,心中大惑,竟答不上话来。
施暮听着女子声音清脆动听,甚是熟悉,赶忙向其打量,却见她下巴削尖,面容秀丽,双眼水灵,却是当初在武夷山角下小店中相遇的星怡!
施暮本听关羽对任平生的评价,心中不喜,此刻见到了星怡,不愉之感登失,跑上两步,欢声道:“姊姊,你怎么也道这儿来了?采儿她也在附近吗?”
星怡朝施暮瞧了一眼,皱眉道:“你是何人?怎地认得我?”
施暮微微一笑道:“你不认识我啦,当初在小店里多亏姊姊援手相助,救了我一条性命,怎地不记得了吗?”
星怡点了点头,恍然道:“原来你这个臭小子也在这儿,哼,你不来也就罢了,既然来了,这笔账咱们也可得好好算算。”
关羽正自诧异,见施暮与这黄衫少女相识,微微一愣,笑道:“施公子,你与这女子相识?”
施暮点了点头道:“自然相识,这个姊姊叫星怡,是星月派门下的。”
星怡听了大怒,斥道:“臭小子!谁要你多嘴。”
忽地身子一动,伸出右手直拍施暮右颊,星怡这一掌出的极快,纵是施暮练功时日已久,闪避之时却也被星怡拍到了右肩,不由向后一个踉跄。
张飞忽闻这美貌少女竟与施暮相识,心中大奇,却见她一出手便打人,不由怒道:“你怎么胡乱打人啊!”
星怡瞥了张飞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转身向檐上道:“采儿,冰儿,赶紧下来。”
只听得檐上答应两声,跃下两个妙龄女子,一人白衣似雪,一人粉衣如花,却不是星采、星冰是谁?
施暮乍见星采,心中喜极,奔上两步拉住星采双手,欢笑道:“采儿,你果真在这里!好极啦,好极啦!”
星采满脸羞红,双手一颤,赶忙收回,侧过脸蛋,低声问道:“公子,这些日子你可安好?”
施暮笑道:“那自然是好极啦!你回到昆仑山之后怎样?你师傅没有难为你吧。”
星采点了点头道:“多亏鸣山大哥悉心照料,我去昆仑山也没出什么岔子,师傅见我平安回来,也就没追究什么。”
施暮嘿嘿傻笑,道:“那便好,那便好!”
却听星怡叱道:“有什么好的?采儿,莫要理这臭小子,可别忘了师傅交代的事。”
星采道了声是,低下脑袋,再不同施暮言语,施暮神色尴尬,干笑两声,走回张飞身边,却听张飞低声啐道:“好一个美人坯子,暮郎,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事。”
施暮见张飞虽面带笑容,然语气却甚是愁苦,心知星采之事惹她不快,拉住张飞右手,轻声道:“姝儿,你莫要多想。”
谁知张飞猛地甩脱施暮手掌,斥道:“谁多想了?你们俩同是江湖中人,你是神剑派的掌门,她是星月派的高足,你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而我……而我只是西湖边上的一个小丫头,原不同你是一路人……”
说到后来,语音竟然哽咽了。
任平生见识极繁,深知这怪人受了关羽一掌,内伤着实不轻,当下走上前去,在其背后灵台穴上轻轻一按,怪人眉头一皱。
便欲反抗,忽觉体内热气涌动,说不出的舒服,待得片刻,便觉呼吸顺畅,想要行走已是不难,只是真气尚是涣散,无法凝聚,当下抱拳谢道:“多谢仙师援手,仙师神功,在下拜服。”
任平生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却见星怡脸上一红,道:“任仙师,谢谢你啦,我们要回昆仑山啦,你要去哪里?可是同我们一路嘛?”
任平生赶忙拱手笑道:“哪里的话,同为武林中人,分内之事何必相谢。我要向东会见老友,这星月一行,他日再作计较。”
星怡轻叹一口气,微感遗憾,道:“既如此,那我们后会有期。”
任平生微微一笑,道:“后会有期。”
施暮自星采受伤,时时关注着星采,此时见其面容愁苦,心中歉然,上前问道:“采儿,你这伤可不碍事吧?”
星采微一抬头,眼眶一红,道:“多谢公子关心,不碍事了。”
施暮心中一软,转身对张飞道:“姝儿,我们既要去昆仑上,便同采儿他们一块儿走吧,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