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没有”
兆薛王委屈极了,眉头蹙成了川字。
池幺钥将手中的擦花修理好后摆在了阳光充裕的地方,转身朝门口走去,而兆薛王如同粘屁虫般跟在池幺钥身后,寸步不离。
“幺钥,你听我解释。”他着急道。
池幺钥一副无所谓模样,道:
“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就想揍你。”
“可”兆薛王无话可说了。
池幺钥出了门,来到她的药阁,还没修建那间树桩屋子的时候,池幺钥的药阁很气派,红瓦白墙,至少有三层楼高的草药抽屉,前前后后在屋子里堆放着,墙上开了几个小洞,刚刚好让外出的鸟禽落脚,方便来回采药,伥杉不知这么好的药阁为何放着不用,反而窝在一个都是血的小屋子中,不是浪费么。
她一伸手,便由一直带着黄色羽毛的小夜莺落在她手上,稳稳在她手中放下一颗小药丸,池幺钥拿起那可成红糖般透彻的小药丸,打量一番,略带深度的笑了笑。
她摆手,让兆薛王上前来。
兆薛王见池幺钥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心中大喜,像只小狗般上前,看着池幺钥手中的糖果药,问道:“这是什么?”
“别管是什么,吃下去看看。”池幺钥没告诉他,只是把药递到了他嘴边。
兆薛王一点都不犹豫,抓住池幺钥的手腕,傻笑道:“只要是你给我的,什么我都要。”
扑通。
伥杉听到她心脏跳出了声。
池幺钥这么好撩的么?
伥杉面对兆薛王这样又傻又冲的家伙,并提不起兴趣,反而因为他们二人的行为,莫名想到了洱一,他想他了,虽说外面的世界可能只是一瞬,可自己在这好像渡了半辈子,他能明显感觉到,池幺钥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有时自己一个不注意,所思所想会带有池幺钥的影子,着可能是共灵的副作用,不由让伥杉有些心急,毕竟距离自己来到三峰,还有不短的时间。
池幺钥心跳了好一会儿,眼睁睁看着兆薛王吃下了药,双眼微微闪烁,问道:
“有什么感觉没有。”
兆薛王闭着眼睛感觉了好一会儿,才皱起眉头,奇怪道:
“感觉有东西在我身子里融化,辣辣的,哎呦”
慢慢的,兆薛王的表情开始有些抽搐,额头留下细汗,他弓着腰捂住了肚子,两腿夹紧,一副快要喷涌而出的艰难感。
“闹闹肚子了”
池幺钥见状,有些好笑。
“幺钥,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哎呦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赶紧上厕所。”
兆薛王还没说完,已经化作一缕灵气冲出了门,池幺钥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发出一串银铃般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小子,那里面加的是乌鸦眼,传言乌鸦眼是灵士的忌惮,我才找你试试的,哎呦笑死我了。”
池幺钥捂着笑疼的肚子抬手,又有一只体型适中的灵鸟抓着笔与本子放入她手中,池幺钥提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心得。
“乌鸦眼入肚,毒性微弱,烧五脏,无性命之忧,少量可治便”
她提着笔在下巴上挠了挠,又添一句:“待观察。”
伥杉:“”
都说这池幺钥是人世神医,灵士死神,看来不差,见灵士长生不老便逮来研究,简直不把灵士当人看,他很庆幸,幸好自己认识池幺钥认识的晚,若不然早不知被灌了多少回药了。
兆薛王这日一天都在往厕所跑,刚带着一张疲惫至极的脸出来,还没等腿麻好,又捂着肚子进去了,来来回回,三峰的厕所也算热闹一次了。
封了三峰,池幺钥其实也没怎么闲着,为了能护好灵障,她经得古树同意,以它为桩建起了一座阁楼,甚至把药房都搬到了这,三峰的中心也终于从一处宁静地方迁移到了这,费了不少功夫。
第二年,兆薛王又去阴阳两极采童果,伥杉见证了一场悲剧发生,之后,翠翠出生了
再然后,兆薛王下山巡逻的时候碰到了喝醉酒被鸟禽围攻的阿宗,见他也是灵士,便毫不顾忌的带上了三峰,阿宗不是个闲的,前前后后给三峰惹来不少麻烦,也带来不少热闹,一时间三峰如同炸开了锅,让伥杉好一阵子没安生。
又过了十几年,阿宗带着半残的伥杉来到了三峰。
这日池幺钥正在药房,昏天黑地又不知在研究什么东西,被呛的不轻,咳嗽着出了门,便看到了一脸笑嘻嘻的阿宗,池幺钥心中有底,阿宗来三峰不过两件事,一是借草药泡药酒喝,二,则是过来谈生意,购买三峰的草药药材,在转手卖给有钱人,然后拿钱买酒喝
池幺钥也不顾狼狈,她脸黑乎乎的,伸手一擦更是弄出一条黑黑的印子,惹人好笑,抬眼问道:
“阿宗,今日过来想要拿什么?”
阿宗露出好看的卧蚕,双臂压在头后,笑道:
“今日不是过来压榨三峰的,我带来两位客人,很有意思,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阿宗表情神秘,倒让池幺钥也露出些好奇之色,哦了一声:
“二位客人竟然能让你带到这里来,想来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不过你与我看人的点不同,不如说说,有意思的地方在哪,我再考虑要不要提些兴趣。”
阿宗嘿嘿一笑,摇摇头望向池幺钥这个小机灵鬼,开口笃定道:
“一位身带万只恶灵的半残少年,一位,是从龙潭虎穴走出来的小鹿精,二人生命力都很顽强,容得下你百般祸害,怎样,要不要见见?”
池幺钥闻言,双眼一亮:
“你说的可是”
她经常追踪的那位魔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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