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在胡思乱想,如果我突然消失,你会是什么表情。”
洱一闪动了一下眸子,伥杉刚刚那副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认真回道:
“上天下地,翻江倒海,也要把你找回来。”
伥杉本就是怀着开玩笑的意思打探洱一,毕竟一起生活多年,也有了感情,但洱一的回答的确让他内心一震,丝丝暖意涌上心头,有些无奈的笑笑,想把洱一搂在怀中紧紧抱住,却还是没能对比自己更高大的洱一下得了手,便伸手把他干净利索的头顶揉搓了个乱七八糟,心满意足道:
“好小子,不枉为父把你养这么大。”
“我已经大了,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待,还有,谁是你儿子。”
伥杉凑近了脸,两个高挺的鼻尖差些碰着,这样面对面暧昧的动作,洱一能明显感觉到伥杉呼出的热气,还有那双茶色略带笑意的迷人眼睛,都让他极不适应,心跳也漏了半拍。伥杉略带侵略道:
“你啊。”
洱一摒住了呼吸不敢在反驳,直到伥杉慢慢起身,才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伥杉双手环头,慵懒道: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甚至跟那个人也很像。后半句当然没说出来,不过在伥杉看来,这两位都是至亲。
“听着,如果我哪天突然消失不见了,别去找我。”
对啊,千万别去找他,一位灵士没那么容易出现,若是自己重生晚了,洱一一定找不着。
“那你得答应我,不管去了哪里,一定要回来。”
洱一那双淡绿眸子认真的厉害,扰的伥杉心乱,不做任何声色,又独自躺在院中吊床小厮。
不过自己刚小厮没多久,就感觉到洱一那带着侵略意味的剑气,随身一个翻转下地,轻落在玉雨花树下,眯着眼睛不知所然,只听到洱一大声而认真道:
“教我剑法!”
“你犯什么神经,五年都没缠着我学,怎么现在倒认真起来了。”
伥杉确实很奇怪,可洱一却有些威胁意味,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我照顾了你这么久,怎么说都该交些东西给我,要不然,”等你真的离开时,他该拿什么去追你。
“要不然怎么样?”伥杉歪头问道。
“要不然顿顿喝清汤,直到把你喝吐为止。”
这个威胁可真是正中下怀,听的伥杉眉头微皱嘴角抽搐。洱一可没给他那么多时间思考,他一路收集的民间剑术没有十本也有八本,个个练的滚瓜烂熟,虽怎么都不觉满意。
一剑刺来,带起一阵微风,玉雨随他身形飘散,轻柔溶解他刚硬凌冽的剑气,更多一分和谐。
伥杉轻巧躲避,如同五年前在百仗崖一样,只是躲起来没以前那么轻松。来来回回几百回,伥杉也终于探了他的虚实,随手在空中携拿一片飘散的玉雨花瓣,本是轻柔的代表,经过伥杉的手后确突然有了犀利感,划过空气在洱一的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疤痕。
洱一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瞪着眼睛看着伥杉,一丝细血溢出,在光滑洁白的脸上如一抹胭脂,惹人犯罪。
伥杉摇了摇头:
“力量足够,却少巧劲。”
不等洱一再次反应,又携着几片落花持来,这次洱一勉强跟上了节奏,屏着气上下躲避,虽可保证不被锋利的花瓣伤到,却怎么也近不了伥杉的身,迟迟出不了招式。
“再快点!”
伥杉口气严厉,丝毫没了平时的散懒劲,洱一也极其认真的对付着,经过几十次的尝试,终于逮着机会近了伥杉的身,眼看就要挨到伥杉,却还是在一瞬让伥杉跑了,他立在原地大口喘气,汗液顺着洱一面暇流下,他抬手用胳膊随手擦拭一下,后背也被汗液浸湿,整个人更显禁欲。
伥杉一身侠士风范,背手立在梨花树上,一身白色布衣随意穿着,表情森严:
“没有抓到对手之前,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再来!”
洱一咽了一下喉结,紧着神子又提着剑朝伥杉刺来,他不怪伥杉这么严厉苛刻,反而,这样的态度才让他感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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