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期行当真是留了个烂摊子给他。
关键是。
没有可用之人。
甄玠抬手抚额双指按上太阳穴,真是头疼。
樱桃却是颇显轻松地笑了。
没有魏期行,她还有他。
姑娘绕到夫君身后伸纤手按下一只大手,轻轻揉压着头颈各处的穴位,又不住探头来瞧,似是在试探力道,又好像甄玠喜欢看她羞赧,她则是喜欢那人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
手法很巧。
甄玠嗅着樱桃身上的脂粉香,心下阵阵愉快悦然,松了膀子,只把目光投在那四十间宅院处来回搜寻,希冀从图上就能找出破绽。
这当然是痴心妄想。
良久,他几乎能把那处地形默记在脑海里之后,终于沉沉地吸了满肺姑娘体香,心知此事必要躬行。
亲自去走一遭?
以他的侦查本事,怕不是三间院子没过就得让人逮着按住攥出尿来。
甄琇身手不错,估计也没这样的能力。
甄玠感觉自己的脑筋都快烧冒烟儿了。
他缓缓吐出肺叶子里的浊气。
“云玖和香菱的病,可好转些了?”
“憔悴还是憔悴,胃口却好了不少,早起分了一碗碧梗甜粥,且还没够,又各自吃了两个卷子。”
樱桃笑道,“王供奉来瞧了,连声称奇,言说按常理不会有这样快的好转起色,这便是心里舒畅,脉络才顺通,症状还在,却是不打紧了。”
手上稍使了几分力气,嗔笑道:“夫君带回来的胭脂水粉,我和她俩各自留了一盒,余下的都送去秦姑娘房里了……哎,咱也闹不清书里写的那些个生员秀才,读书的胚子,怎么一见了可心的姑娘就变了样子,人也不傻了,心思也活泛了,花花点子比谁都多些……”
甄玠哪里听不出她指桑骂槐,再不肯让她说话,抬胳膊框柱姑娘细腰顺手往回一带,两小团精致的臀肉便砸在他腿上,随即十只手指各行其是,直往樱桃身上各处痒痒肉找。
虽未曾在明光下瞧个真切,他一双眼睛还与她的身子不熟,却在床帏里厮混惯了,此时两只手仿佛回了家一般自在。
樱桃自是扭手扭脚,急促喘息着压笑,嫣红唇瓣恍惚好像吐出一道桃色的气息:“不……夫君别,别给人瞧见了……”
而后连身子也用上了,拼了命地压住甄玠两条胳膊,呓语般低声讨饶道:“回房去,回房去……”
咦?
这却是太过乖巧。
甄玠不禁转了转心思,她这是心知房里两个姑娘醒着,我不敢乱来?倒是给你个小娘皮拿捏住了。
樱桃一望脸色便知瞒不过他,伸指尖在他脸颊旁慢慢划下,猛一挑他下巴,嗤声笑道:“秦姑娘领着宝珠瑞珠,也在房里等着谢你呢,胭脂是大方收了,也给身边人分了,却是要讲个道理……依妾身看来,小肥才没那么容易给你,只教你吃不着心里馋得慌。”
甄玠闻言暗忖,这话属实。
秦可卿虽是表面上不很计较,暗地里的小心思却也是要和樱桃争一争的,对瑞珠心里的想法更能看个满眼,除非以后撵她出门,不然于情于理都要留在他甄玠身边。
却未必会轻易放她进来,再多一人争宠,只等个合适的机会,另做一番谋划。
应该是这样。
甄玠笃定地点了点头,又脏笑着,问粉嫩的樱桃说道:“这样一来……可卿房里是不是没人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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