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倏然扭头回来,眼里好像有些调皮的嫌弃,“这话儿,怎地说的像个菩萨似的,我又没和你许愿……”
“我不是你心里的菩萨。”
甄玠悠悠然说道,“你却是我梦里的姑娘。”
樱桃脸儿一红,便连夕阳也染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外边儿等着的丫鬟进来小声禀报:“姑老爷,和您一同来的两个老爷让和您说,他们有要事与您知道。”
“知道了。”
甄玠点头,顺手摸出块小一两重的银粒抛给她,等丫鬟欢天喜地去了,又向樱桃说道:“你看我像不像个财菩萨。”
“哪里有管钱财的菩萨,乱说。”
樱桃嘟囔了一句,起身也不理他,径自往外走。
甄玠出来时,便见尤崎招待了万昶与甄琇等在堂中,似乎相谈甚欢,一时止了话,万昶迎着他近前附耳过来:“方才得了梁上安的信儿,说寻到了那盘子所在。”
于是向主家抱拳告辞,又被尤崎领着几个家人一路送到府外,街前停着三驾马车。
“就,不必远送了。”
甄玠分辨过自家那架马车,走到旁边,见尤崎依然跟在身后,便笑着与他说道。
“也成。”
尤崎点头,转身向几个家人吩咐:“你们跟着去一趟,把东西放下再回来,若是一时存放不了,便把车留在那处。”
几个家人应声称是,小跑着上了其余两架马车。
“这是……”
甄玠抬手指着那两架马车望向尤崎,不明所以。
“我娘说了,略备些薄礼给樱桃姐带着。”
尤崎忸怩笑道,“这时间实在仓促,我便去库里寻了一番,也没找着什么稀罕玩意儿,最值钱的也就是那两小箱金子了……您别见怪,也别和我娘说,要不她非骂我不可。”
甄玠想了想,这盐商家倒是很有些底子,送出的东西好像过于贵重了些,然而这本是樱桃的嫁妆,姑娘没说什么,他也不好拦着。
随即先让姑娘上了车,又听尤崎在身后问道:“我……我能叫您一声姐夫吗?”
甄玠望着暗处樱桃闪亮的眼神,掏出一粒银子扭身抛了过去。
尤崎拿堆满了两架马车的物件换了一两银子,霎时喜不自胜,有话也没说出口,直向马车长作一揖,返身便往院子里跑,就像是得了什么宝贝样地双手捧着银子要去给他老娘和姐姐看。
马车沿街向东,不多时,随着‘咚咚’两声叩木轻响,两个小脑袋瓜一左一右挤进车帘,随后把身子也顺了进来。
“这位姐姐,好生美貌……”
梁上安怔怔地望着樱桃说道。
“你们羽鳞卫还缺人吗?”
梁上宴一拍甄玠的胳膊。
甄玠一笑:“先说正事儿。”
“我们打听过了,这边儿有个煮灶烧盐的青衣帮,也管跑盐船,听老帮主说有个长安来的老太监,落叶归根回了扬州城。”
“早先,没做上这富贵买卖那会儿,帮众才十几个,唱戏为生,青衣帮这名字便是这么来的,老太监原是帮里的一员,手脚向来不太干净,手艺又潮得很,经常闹出事端。”
“后来一狠心,划袖包的小刀子往自己下边儿的袋子上一划,便进了宫,去年回来这手艺很有了些长进,又在宫里养成了洁癖,他做过客的房梁,就没个不干净的。”
“这人,现今就在三三苑中,我兄弟二人想会他一会时,正好在园子里听到了盘子的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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