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冉秋叶也不是那种只注重外表的人。
真让她踌躇不定的,还是李卫东的年龄。
“那咱们到里面走走。”
“好。”
说话间,两人就朝着公园里面走去,肩距差不多一米。
“先跟你说说我家里的情况吧,我家姑且算是书香门第,父亲以前是教授,现在身体不好,待在家里,母亲在家照顾父亲。
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国外读书。
至于我,你也应该了解了,就是个当老师的。”
冉秋叶率先开口,把自己的情况交代了一遍。
她这种,就属于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
只是听到对方有个哥哥在国外,李卫东心中一动。
难道这才是梁文龙怀疑对方的真正原因?
尽管如何,但李卫东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我家倒是挺简单的,父亲在报社上班,生母在我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所以没什么印象,从小在农村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直到不久前,才跟奶奶搬到城里来住,目前在监狱那边的农场上班。”
李卫东也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
不过,他并没有提起自己是算个编外公安的事情。
至于阎埠贵有没有跟对方提起过,他就不清楚了。
实际上,阎埠贵还真没有说这个。
因为那天晚上张秀珍去他家的时候,阎埠贵还问过一嘴。
当时张秀珍想着李卫东的公安身份,就是个临时的,不算正式工。
相比而言,农场那边的正式工明显更重要。
这也是当下普遍的观点。
正式工等于铁饭碗,等于后半辈子的保证。
听完了李卫东的介绍,冉秋叶并没有觉得门不当户不对。
这是属于封建社会才有的观点。
在当下说出来,容易犯忌讳。
相反,工人阶级才是眼下的主流思想。
就好比五十年代,农村人人以贫下中农为荣。
这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其实,一开始阎老师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是拒绝的。”
冉秋叶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敞开了说。
眼下可不兴谈好几年恋爱,基本认识了以后,来往个几次,见见双方家长,就差不多该定下来的。
前前后后,从认识到结婚,一两个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她这会不说清楚,等于是在耽误人家。
“是因为年龄还是家庭?”
“年龄。”
冉秋叶很肯定的回答。
她从未觉得李卫东来自农村,就看不上对方。
“你也知道,我比你大六七岁,如果咱俩结婚了,别人会说你闲话的。”
“那你为什么答应见我?”
说实话,李卫东并不是很在意年龄的问题。
相反,这年头如果给他介绍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他还真不愿意。
因为营养不良,如今十七八岁的姑娘,跟个黄豆芽没什么两样。
不像后世,这个年龄的姑娘基本都已经发育完全,青涩中透着成熟,鲜美又多汁。
“主要还是不想辜负阎老师的一番心意吧,而且我可能有点事情要麻烦你。”
冉秋叶说到这里,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事情?”
相比跟冉秋叶谈情说爱,他更希望谈点正经的事情。
尽管冉秋叶长得也挺漂亮,但他还不至于见色起意,更何况,他接触对方,本来就是‘不怀好意’,是带着目的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很难投入感情。
“你在哪个农场上班?”冉秋叶又问道。
“第三农场。”
“这么巧?”
“巧?”
“嗯,其实我大伯之前犯了点错,如今就在第三农场改造,不过那里一般不让家属探视。
只是最近天气冷了,莪爸跟我伯母时常担心大伯的情况。
所以我想麻烦你给他捎点东西过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冉秋叶转身,有些紧张的看着李卫东。
她也知道李卫东刚刚才去农场上班,肯定对那边不熟悉,她的请求,无疑会给对方增添不少麻烦。
而她,本来是答应来相亲的,结果弄成了求人帮忙。
所以担心李卫东会对她有什么看法。
“应该可以,你大伯叫什么?”
李卫东并没有在对方面前表现的大包大揽。
正常来说,能够在农场改造的,问题基本都不会太大。
真要是重要人物,像桂少宁那样的,都被关在一号监里。
以李卫东如今在第三农场的‘地位’,别说只是捎带点东西,就算给对方换个好点的住所,减少劳动,都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但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情况,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大伯叫冉景林,六十二岁,其实他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就是私底下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然后被人给举报了,判了劳教一年半。”
冉秋叶倒没有愤愤不平,只是脸上有些暗淡。
“行,你需要捎什么,回头可以让三大爷,哦,也就是阎老师带给我,要是着急的话,待会我跟你回去拿,明天上班的时候,捎给你大伯。”
李卫东点点头,痛快的答应下来。
至于说,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竟然被判了劳教一年半,李卫东并没有去问。
冉秋叶既然是书香世家,那她的大伯,肯定也是有学问的那批人。
有学问,自然就有见地,容易针对一些弊端发表一些意见。
尽管现在还不像几年后那么严重,但实际上,风气却不是几年后突然转变的。
而是之前就已经渐渐开始了。
听到李卫东答应,冉秋叶也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谢谢你,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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