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我有点不明白,这会把东西交给他,不会让他警觉吗?而且那钢笔跟怀表咱们找了很多人,都没发现有问题啊。”
向天明不解的看着自家组长。
“不,现在刚刚好,桂少宁死了,就算咱们不告诉他,汪振义也会跟他说的。
相反,如果咱们半点表示都没有,才更反常。
至于你说的那两样东西,在咱们手里没用,在他的手里可就未必了。
如果不趁着眼下这个机会交给他,等以后再想转交,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常庆波不紧不慢的说着,脸上的表情,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那您觉得他什么时候会有所行动?”
向天明这会已经对自家组长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果桂少宁还活着,那么他肯定会一直藏着,忍下去。但桂少宁死了,等于彻底绝了他的后患,那么距离他行动,也就不远了。”
“对了,之前让你埋的钉子怎么样了?”
常庆波突然问道。
“一切顺利。”
“那就好,宁可慢点,也不能引起他的怀疑。”
“好。”
另一边,周晓白见李卫东回屋后就看着面前的东西发呆,有些好奇的凑上来。
“咦,你这怀表看上去好像有些年头了。”
“你认得?”
“嗯,这几个字母是播威的意思,是外国的一個品牌,据说道光皇帝那会就有了。我家里就有人喜欢这种怀表,所以我也就跟着认识了点。”
“那你好好看看这块怀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李卫东连这个牌子都没听说过,也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看出点什么来。
更何况,怀表先前一直在向天明手里,对方肯定早就找人拆开,仔细检查过。
要是里面真藏着什么秘密,恐怕也轮不到他。
“这块表应该属于一个女人的手笔。”
原本,李卫东并不觉得周晓白能看出点什么来,但仅仅一句话,他就被吸引了。
“女人做的?你从哪看出来的?”
李卫东虽然没仔细看,但女性制表工匠?
“我不是说这块表是女人做的,而是这里面的图案,你看。”
周晓白稍稍靠近,葱白的手指指着表盘里的图案。
“梅花?”
李卫东自然不会连梅花都不认得。
“对,这种表盘也叫瓷盘,可以根据顾客的需求在上面绘制图案,然后再进行烧制。
我学过一段时间画画,梅花本来是孤傲的,但这上面的明显过于艳丽,有股子养在深闺,不经风雨的感觉。
因此我判断,应该是某个女子画了一副梅花,然后专门让人打造的这块怀表。
应该是用来送给亲近之人的。”
周晓白分析的头头是道。
李卫东看了看那梅花,又看了看周晓白,脑门子上挂满了问号。
梅花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哪艳丽了?
而且,就凭一副图案,就推断出这么多东西?
这不怕是侦探转世吧?
不过,周晓白的话,倒是给了他一些启发。
尤其是再联系到那张黑白照片上穿着旗袍的女人。
会不会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你确定?”
“确定,你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找教我画画的老师帮你看看。”
周晓白用力点头。
“嗯,我相信你。”
其实,如果没有那张黑白照片,李卫东或许还会怀疑,甚至压根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但有了照片的印证,再来推断,自然简单。
也不知道向天明他们有没有发现这点。
“那这支钢笔呢?你也帮我看看。”
李卫东一事不劳二主,直接把钢笔递给对方。
“这钢笔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其主人以前应该经常使用。”
周晓白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给出一个结论。
对此,李卫东也没太在意,没有发现才是正常。
真要随便看看就能看出问题来,那才有问题呢。
第二天周末,农场也是要放假的。
李卫东本来想要睡个懒觉,结果被张秀珍吩咐两个小的给生生拽了起来。
原因是,他今天得去相亲。
正常来说,这年头相亲,一般都是媒人给领到家里去,父母的意见往往会占据大半比重。
不管李卫东跟冉秋叶的稍微有点特殊,主要是后者顾虑太多。
再加上两人已经见过面,不需要媒人领着才能认识。
所以用三大爷的话说,那就是年青人自己出去找个地,好好谈谈。
于是,就约在了北海公园。
这会的北海公园还没开始收门票,一到周末,那些赶新潮的小情侣就会跑到这里来偷偷约会。
即便眼下天气冷,仍旧挡不住青年男女火热的心。
聪明点的男人,会把女人的手塞自己怀里,既暖和了手,又拉近了关系。
就是有点伤风化,容易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一些隐秘的地,就成了首选。
李卫东把自行车停好,从专门看自行车的大爷手里接过张半截的票,对方则把另一半塞他自行车座子底下。
看一天,是两分钱。
半天,一分钱。
不按小时。
公园门口,李卫东一眼就看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冉秋叶。
“等久了吧?”
李卫东其实并没有迟到,只是这年头的人,因为大部分都没有手表,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会尽量提前出发,别耽误了事。
“没有,我也刚到。”
冉秋叶落落大方的看着李卫东。
说实话,光从长相上来看,李卫东肯定是达标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