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修。
这是余非原名,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离开军校后,他便化名‘余非’,并用此名进行活动。
寒暄几句,已经傍晚。
而后余非在住所附近找了一家颇有名气的餐馆,和潘元凯小酌几杯。
包间内,余非点了几道杭帮菜,西湖醋鱼、龙井虾仁、鱼羹、八宝豆腐,又烫了瓶黄酒。
觥筹交错间,喝上几口温热黄酒祛寒,整个人都暖和许多。
“如此,以后便不能叫你宜修了。”
余非浅浅一笑:“这是何言?与学长结下情谊的是陆宜修,若学长不认,那还有何情谊?”
“哈哈哈。”潘元凯爽朗大笑:“你这个人呐!十足琢磨不透,当初在学校时,领着几个同学把警察堵在巷子里打,打完之后又死不承认。”
“谁叫那几个警察勒索老百姓,打他们一顿都是轻的。”
“意气风发、嫉恶如仇、敢于挺身而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余非举起酒杯敬了一杯酒问:“学长,我有一事不明。您是怎么找到我的,若是您不说清楚,那我又得搬家了。”
“哈哈哈。”
潘元凯解释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与宜修你兜圈子了。宋溪!他派人跟踪你,或许你还没有察觉到,你在淞沪警备司令部吃空饷,被他查出来。
但是你放心,军饷不会断的。而且据余区长口风透露,这个家伙经常与一个叫李约翰的见面,话已至此,宜修你自己小心些。”
“多谢!”
余非说:“我也有一事提醒余区长,麻烦学长代为转告。”
潘元凯:“何事?”
余非说:“李约翰是党调室法租界情报组副组长,我猜测他已经被外国情报机构收买,伯尔咖啡厅是他经常去的地点,有一位女侍应生和他同居。宋溪秘密身份是党调室特别情报员,言已至此。”
“何不将他抓捕?”
“不知道,但是我哥已经注意到李约翰,可他不久后可能要调走。你知道党调室的性质,不会参与国际纠纷,避免引起外交冲突。”
一听范高远要离开上海,潘元凯立刻来了性质。
“那宜修你呢?”
余非百般无奈:“还能怎么样,继续混饭吃呗!”
“特务处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宜修你有兴趣,我可以亲自向戴春风举荐,至少不会比你在党调室职务低。”
“估计走不了。”
“为什么?”
余非低声说:“两个月之前我在总务工作,负责发放上海区诸多情报站以及人员的活动经费,认识很多人······”
“原来如此。”
酒足饭饱。
余非借口上厕所偷偷付款买单,得知付完款之后的潘元凯又气又笑,在寒风中的马路上寒暄几句,挥手招来一辆黄包车,潘元凯向余非道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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