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木铁影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也不傻,想到了酒里有问题。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浪冷声道。
木铁影三人眉间不安,马上回想起当年相似的一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阳企山高声道,“你们说我们三个牵涉到当年的命案,那就拿出证据了。”
“对啊,判案要讲证据,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看看。”木铁影叫嚣道,“不然,就别怪我们告上汴京,状告府尹你滥用职权,落个乌纱帽不保的下场。”
“你要证据嘛?我们就是。”话音未落,一道充斥着仇恨意味的低吼声,由远及近。
带着半边面具的一男一女,大步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朴素,头发尽皆披散在身后,除非是极其熟悉的人,否则很难认得出两兄妹。
这是陈浪昨日特意嘱咐的,就是为了提防木铁影几人的仆从、死忠之类的来寻仇。
“启禀大人,在下与妹妹,就是村落的幸存者。”蒙放声线渐渐悲切,“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们因为一个宝藏传言,在族内的井水里下了蒙汗药,然后将所有人,拖到祠堂外的一处茅寮里,用绳子一根根勒紧、逼问宝藏的下落。”
“后来,实在问不出什么,又一把火烧了整个茅寮,我和妹妹在母亲的帮助下,侥幸逃出火海。”
“但我们也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族老全部葬身于火海,整个村落也毁于一旦!”
嗒!
一行泪水,从面具下沿流出,顺着蒙放露出的下巴滴落。
常雨也哭了,泪珠无声的从脸颊滚下。
“节哀。”陈浪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手帕,“别难过了。”
常雨本想拒绝,蓦地抽抽鼻子,眼眸里浮现一抹恍然,默默的接过手帕。
今早陈浪没晨练,身上气味干净的很,立即被她闻出来了。
不过,即使陈浪知道,也不会在乎的。
毕竟蒙放两兄妹值得信赖,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他们。
另外一边,木铁影三人脸色剧变,强行保持冷静,不断的思索该如何辩驳。
“好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辈所言,也能当做依据?”阳企山第一个开口,斥责道,“如果可以,那我随便找一个百姓蒙面,岂不是可以指认公孙府尹通辽?”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为他们担保。”陈浪一字一顿的道,“他们两兄妹确实是当年的幸存者,我反复卜算过了。”
“至于他们蒙面?那是为了防止被复仇。”
“你担保?你算什么东西?”不曾出声的应明终于说话,全然没有半点身为天鸿书院院长的斯文风范。
陈浪面色如常,就当听见狗吠了。
“应明,本王给你介绍一下。昨天清晨,是他一人杀敌近百,和两个同伴,一起抵挡了来犯的高丽大军。”八贤王看不下去,缓缓的开腔,“找出高丽太子一案真凶的,也是他,他做担保,本王相信。”
“本官也相信。”公孙真忙不迭的表态,还发动起群众,“诸位旁观的,你们愿不愿意相信陈公子的担保,继而相信两兄妹的证词?”
“我们愿意。”
“陈公子说的一定是对的。”
“说的没错,严惩凶手。”
众多围观群众没有犹豫,旗帜鲜明的高呼。
“原来公子就是陈浪公子。”常雨双眸凝视着陈浪,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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