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说得对,这种琐事,让他就行了。”阳企山挤出笑意,抚着长须道。
木铁影猛点头。
进城的一路上,他们已经听闻了许多老百姓议论陈浪的丰功伟绩。
不管是城门外抵挡高丽数千大军,还是找出李岗一案的真凶,都足以令陈浪借此进入官场平步青云。
原本来庐州前,他们也只是对李起的话半信半疑,想着顺路看看老朋友应明,但现在是深信不疑,只想抓紧时间在某人跟前混个交情,以便将来能借势往上爬。
陈浪笑了笑,一饮而尽。
木铁影,阳企山也是仰起脖子,大口喝光。
噗通!
没过一两分钟,木铁影两人脑袋一歪,倒在桌子上。
“当年,你们给侉依族下了蒙汗药,今天也算得上天理循环了。”陈浪淡淡的道。
蒙汗药,是跟凌楚楚拿的。
至于怎么下的?有无量袋在,这点事,实在太简单了。
……
翌日上午。
“威武!”
随着震耳欲聋的断喝声,木铁影、阳企山从昏睡中幽幽醒来。
他们睁开眼一看,竟是身处于公堂之上,双手双脚还带着镣铐。
“一定是没睡醒,睁开眼的姿势不对,再来一次。”木铁影寻思道,闭上双眸,再睁一次,眼前还是公孙真那张老脸,在他下首的位置,八贤王正端坐椅子上,神色冷漠。
“应明,你怎么也在这?”阳企山低呼。
木铁影闻言,这才发现好友应明也跪在旁边。
应明一言不发,视线狠狠的盯着八贤王身边的公孙策。
一大早的,这位好弟子,将他骗来府衙,然后衙役们一哄而上,将镣铐往他身上戴。
直至此时,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木铁影站起来,怒喝道:“我乃朝廷都统,公孙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捉拿我们?”
公孙真难得硬气,厉声道:“木铁影,本官奉八贤王之命,今日升堂主审你们这几个恶贯满盈的败类。”
“公堂之上,岂容你大声喧哗。”
一听八贤王的名号,木铁影不甘的闭上嘴巴。
公孙真暗爽,声音洪亮:“本光今天要审理的就是十七年前,距离庐州一百多里的白针山侉依族村落被灭一案,要为这上百条人命讨回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整个公堂内外是一片哗然。
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马上露出气愤、吃惊的表情,不由得小声议论起来。
木铁影三人则心里咯噔一下,眼里均是掠过慌乱。
“公孙府尹,十七年前本官也在庐州上任过,为什么没有听说有人报案?”阳企山镇定的道,“会不会只是他们搬走了?”
“谁说没人报案的?这个案子我报的,应该没有哪条律例说多年后不准报的?”陈浪从跨过府衙大门门槛,笑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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