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的嘶吼和怒骂变成了错愕。
“你身上流淌的是我和鳞的血脉,终有一天我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将属于你。”
烛看着她说道,狰狞的面孔此刻竟少有的柔和下来。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澜的表情有些慌乱了,她躲开这家伙的目光。
“你的父亲是谁?你母亲有告诉过你吗?”
澜愣住了,她忽然想起了母亲种种的奇怪表现,从不谈起自己的父亲,也从不跟她说有关‘烛’的传闻。
“不,我不会相信,不会承认你是我的父亲。”澜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即便我真的有你血脉”
“为何要抗拒”
烛居高临下得俯视着她,语气低沉神态阴郁。
“就算是我也终将老去,我之一生所造就的也将由你继承,你将获得超过现在百倍的尊崇和地位!”
“那又怎样,你眼中视若珍宝的东西在我看来或许不值一提。”
澜逐句反驳,面色不变。
“就算是龙族之王的宝座也不值一提?”
烛森然发问。
澜沉默了,低下头颅顿了顿。
“那些不都是你的子嗣吗?你有着如此多的子女,为何要我继承”
烛的眸中泛着毫无感情的光彩:“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战士、是工匠、是奴隶、是工具,是我造就出来完成大业的工具!”
“而你不同,你有着我和鳞共同的血脉,你才有资格继承我的一切,包括这些工具。”
澜瞪大了眼睛,她从未想象过会有作为父亲的龙说出这样的话。
这番话让她错愕,片刻后她才再次抬起头,用毫无畏惧得笃信目光与他对视。
“你永远不可能成为龙族的王!”
“你说什么?”
“敖青说过,你不是一个智者,而现在我更加确信了。”
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想做什么智者,我只想成为胜者!”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让部下将她押到洞穴底层的树牢中,严加看守。
这就是他的行事作风,说得通也好,说不通也好,唯我意愿即可。
强者即为支配,他者皆为附属,只需听从。
几头精壮的年轻蛮龙看守在树牢前,将出口紧紧守住,他们面容表情好像一成不变,从来都是这样严肃麻木。
更像是几头精致逼真的龙偶,每天的任务只有看守她,给她送食物,就算是休息都无时无刻处在警惕状态,一到固定时刻就会准时苏醒。
难以想象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能让他们锤炼出如此严苛的习性。
澜多次尝试过跟他们对话,但从没得到过回应,他们永远只会听从“伟大首领”的话。
“喂,你叫什么?你有名字吗?”
她再次尝试和他们对话,还是跟之前一样,都没有理睬她。
“你们平时吃的都是怎么弄来的?出去打猎吗?你们会捕捉鱼虾吗?”
“你会写字吗?龙文,龙文知不知道?你们会磨骨雕吗?酒呢,有没有喝过,很奇妙的一种水……”
澜喋喋不休得说着,企图找到他们感兴趣的事情,但是回应她的只有低沉且不善的鼻息声。
她有些丧气,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幽幽得道:
“你们见过自己的母亲么?”
片刻后,她感觉到几束目光移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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