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郭清扬二人,与喻代求廖宏等人,已有几个月不见。
几个月的时间,彼此的变化都非常大。
同为镇川武学的生员,自上次护驾进京后,有的留在了京师,有的则去到边防军中效力。
此次回来参加乡试,喻代求来自遥远的西域哈密卫,而廖宏则来自辽东大营。
说起此前一同在武学训练的经历,以及各自到达边防后的见闻,几人竟有说不完的话。
“不错不错,现在可是将军府了!”喻代求看着整洁、宽阔的将军府,向严从汉称赞道。
“名不符实,让兄弟们见笑了,我和清扬啊,也就是个七品而已。”严从汉谦虚地说。
“既然皇上有意赐予御笔,那想必是有心将你们培养成将军了,所以,将军之职,是早晚的事。”喻代求很是替严从汉高兴。
“都一样,大家都努力吧,如今你们在边防统兵,虽然没有将军之职,但也有了将军之实。”郭清扬说。
“是啊,你们去到边防,想必得到了不少历练和见闻,不似我和清扬,仍在渝州坐井观天,不如给我们讲讲边防的见闻吧。”严从汉期待地说。
“见闻确实很多,就以我所在的哈密卫来说吧,那边的军制竟和中土不一样。”喻代求抢先开口说。
“哦?不都是朝廷管辖下的吗?哪里不一样?”严从汉问。
“如今朝廷对西域实行的是羁糜治,将管辖权交给当地的部族首领。”喻代求说。
“那你们在那边的职责是什么?”严从汉问。
“我们只是协助当时部族管理,这些部族都算是咱后汉朝的小弟了。”
“那万一这些小弟不听招呼,或是受人蛊惑,不受朝廷管制该怎么办?”严从汉担忧地说。
“从汉兄弟,你还别说,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朝廷在西域的根基较弱,说是协助管理,实际上人家根本不受朝廷管制。
而且各个部族之间,也时有争斗发生,有时我们必须出面维护,但说是维护,一不小心便参与了混战,最后竟难以区分敌我,真是令人头疼。”喻代求说。
“那不行,朝廷既然要插手,那便应当使命主权,不应变成协助管理。”严从汉说。
“难呀,蛮荒之地,距中土数千里,路途遥远,根本无法供给军粮。”喻代求摇了摇头。
“为何不在当地征集粮草?”郭清扬问。
“当地大多是戈壁荒漠,没有农耕基础,如何征集?”喻代求说。
“以前不是有犯人被发配至西域屯边吗?”严从汉想起当初被发配的福王九族。
“被发配的犯人,大多在陕甘边境,从地理位置上看,顶多也就只到达了河西走廊的起点位置,而哈密卫,则在河西走廊的另一端。”喻代求解释说。
“如此说来,若将屯边之地再往西推进就好了。”严从汉自言自语。
“难,太难了,西域之大,地界之广,完全超出常人想象。”
“那河西走廊呢?是否也是这种失管状态?”严从汉问。
“还好,我们还有一个职责便是巩固河西走廊,这应该算是朝廷管控西域的底线了。”喻代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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