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与孙予如刚一回到王府,便有一位宫人,低头碎步跑了过来。
“严公子,世子有请?”
“哦?在哪里?”严从汉寻思,天色已晚,世子找自己有什么事呢?
“在演武场!”
“好的,知道了!”严从汉应了一声,对孙如予说:“你先回去歇息吧,我去演武场。”
孙予如应了一声,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此时已是寒科腊月,天气已经变得十分寒冷。
今晚,天空飘起了雪花。
演武场上,祝尤笑正在策马狂奔!
严从汉也从一名待卫手中接过马缰,翻身打马,朝着祝尤笑追了过去。
雪花扬扬洒洒,不到片刻,整个王府便被罩上了一层洁白的薄纱。
“祝兄,停下吧,该歇会儿了!”
狂奔了一阵,严从汉喘着粗气,对祝尤笑叫道。
祝尤笑缓缓勒住奔马,停了下来。
严从汉发觉,祝尤笑今天脸色有异,似乎心情不太好。
“祝兄,有心事?”严从汉问。
“今日,父王病重,前几日从宫中派来的五位御医,轮番诊治之后,仍不见好转!”
如今的蜀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不论是先皇在世时,还是在当今皇上面前,蜀王都极受宠爱。
比如这座王府,其建筑规格的宏伟、奢华程度,便远超其他王侯。
几日前,听闻蜀王身体不佳,皇上便立即从宫中派遣了五名御医前来问诊。
无奈,皇恩圣宠只能给予名和利,而无法给予蜀王一个健康的身躯。
“本朝以来,文官阉宦相互倾轧抵毁、争名夺利,致使皇权旁落。
关外建奴屡犯国境,南方王侯也是蠢蠢欲动,特别是川滇之地的福王,更是早已对皇权虎视眈眈。
父王康健时,尚可镇住西南,为朝廷解除一方危难,如今父王病重,实在令人担心。”
听完祝尤笑的话,严从汉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面前这位世子、将来的蜀王。
此时的祝尤笑,年龄不过十七八,正如他所说,现今的后汉王朝,内忧外患,境况令人堪忧。
蜀王驻守渝州,稳固西南,确实为朝廷免去了不少后顾之忧。
如果蜀王有恙,或是一旦薨”逝,朝廷失一柱国,西南之地便会争端四起、战事频仍。
再加上辽东建奴伺机而动,则朝堂必然不稳。
到那个时候,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能担得起重担、稳得住大局吗?
再回头想想,自己也不过是与他同龄的少年而已,虽说靠着自己的穿越之“芯”,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煤老板”,但这仅仅是获得了一己私利而已。
正所谓:计利当计天下利!
如今的自己,说起来又是文又是武的,可是连一个武生或秀才的功名都没有。
虽说居住在王府,每天可以在王府自由出入,但说白了,仍是普通百姓一个。
真要是时事有变、政局不稳,自己仍然渺小如蝼蚁,无法为国效力。
想到此,严从汉竟然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安慰祝尤笑。
“祝兄不必多虑,相信蜀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严从汉憋了半天,只想出这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
“嗯。但父王此次病重,却是为我敲响了警钟,许多事务,需早作防备才是。”
“祝兄所言极是,滇西建昌的福王可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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