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云旗听完严从汉的嘱咐,内心也变得紧张起来。
两人谨小慎微地来到王灵均面前,一起躬身行礼:
“灵均师兄早!”
“嗯。早!”王灵均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了一声。
“这位是祖云旗,我的小伙伴,他是来接替我做杂役的,胡伯父交待,让您教他绵拳基本功。”
“哦,祖云旗是吧?好,来来来,师兄教你。”
王灵均的脸色竟然突然变得温和了许多。
“有劳灵均师兄了,那我到旁边练功去了!”
严从汉说完,王灵均像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带祖云旗去一旁扎马去了。
严从汉早已习惯了王灵均的态度,也没理他,自顾自地开始练了起来。
严从汉一边练,一边悄悄回头察看王灵均和祖云旗。
真是奇怪了,这个王灵均,以前我刚来的时候,他对我总是绷着一张马脸。
怎么现在对祖云旗却是这般亲热?
莫非这次外出走镖,受了什么刺激?
严从汉不断察看,王灵均对祖云旗的热情态度,让他有点看不懂。
过了一个多时辰,王灵均宣布,早操线束。
严从汉与之前一样,把场外使用过的兵器全部擦拭了一遍,然后带着祖云旗往后厨走。
“从汉哥,我觉得那个王灵均师兄挺好的呀,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祖云旗小声说道。
“我也感觉纳闷,为什么他对你的态度和对我比较起来,差距如此之大?”
“哦,那可能是我长得比你帅吧!”祖云旗调皮地说。
“切,少贫嘴,我怎么觉得他有些居心不良?”
“可是,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他居心不良啊!”祖云说道。
严从汉想想,觉得也对,暗自揣测,或许是人与人之间有所不同吧。
严从汉将后厨的杂役事务一一交待给了祖云旗,并且陪着他一起做。
不手把手的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下午操课时间,镖局弟子们正在操课,胡一彪走出大堂,叫停了大家。
“徒儿们,如今已是年底,距离明年二月的武生考试已不到两月,本镖局先遴选人才,集中训练,而后各自返回原籍卫所,参加武生科考。”
胡一彪话音一落,众徒弟便交头接耳议论开了。
“今年镖局的遴选标准是什么?”
“不太清楚,反正不是骑射就是举重。”
“去年考的骑射,今年或许是举重了吧。”
严从汉和祖云旗夹在人群中,听着师兄弟们议论。
“大家静一静!今年还是老规矩,以臂力测试作为遴选标准。”
胡一彪一边说,一边走下大堂,来到一堆石锁旁边,指着地上最大的石锁说道:
“就以搬动这把大石锁为题吧,凡是能将这把大石锁挪动十米远,则考核过关。”
听完胡一彪的话,弟子们炸开了锅。
平日里,他们都曾去搬挪石锁测试过自己的臂力,因此都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关。
一些臂力小的弟子,当时就必灰意冷。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臂力是武生考试的必考科目。
如果连镖局内部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么,即便有幸参加卫所组织的正式考试,那也必然会被淘汰。
因此,与其说那是把石锁,不如说是镖局弟子们获取参加武考资格的试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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