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皇叔给南溪锦乡侯求了个恩典,封锦乡侯女宋仪卿为锦乡郡主。”钟离宴道,“你之前不是说云垂野家里有个抱病的妹子么?也可循着宋家的例子,封个遮月郡主。”
“都是虚名。”扶渊听了,只是蹙眉,他想起那日在苍陵,在西园,云垂野说的那些或真或假的话来,“那小丫头,怕是没这个福气。”
“你何时也成了说这种话的人了?什么福气不福气的。”钟离宴笑着踱过来,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待这些事了了,你想怎么补偿他,我亲自去办,都依你。”
“自月院长去了以后……”谁知扶渊却提起了别的事,“天时院是个什么光景,想来你近来也有所耳闻。底下人也是看上面的意思办事的,若哪日帝都天使真到了南溪云都,我只希望他们能够以礼相待。”
“毕竟,锦乡侯和遮月老侯爷,还都健在呢。”扶渊看着他。
“你说得是。”钟离宴应了,“天时院那里……也实在是为难庄镇晓了。不过说来,他近日这样照顾你,你就不去帮帮他?”
“文山殿还急不得,庄师兄也未必不能应付眼下。”扶渊道,“再说,我是外人,跑到天时院闹上一通,算什么事儿?叫他院长的面子往哪搁?”
钟离宴但笑不语,笑得扶渊都以为他是招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这才开口道:“你倒也舍得。”
“什么舍不舍得,”扶渊一挑眉,“一开始我还觉得他顶看不上我呢,谁知……”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一红,声音也小了:“他这么个人儿,也难怪宁儿也喜欢。”
“什么?”钟离宴没听清。
“没什么。”扶渊立即正色起来,心道好险,差点儿就把宁儿给卖了。
“其实……”钟离宴说到这里,不知怎么,面上也浮上些许犹豫的神色,“折桂宴那时,倒也没见他对你有几分青眼,之后也不见多热络,直到……”
“怎么?”扶渊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抬眼看他,眸子清亮。
因为这一眼,钟离宴又把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他没见过祈知守,但之前听扶渊说过一嘴。后来又听宫人们提起过,都说他二人十分相似,有如双生子一般。他怕庄镇晓忽然转了性,是在扶渊的脸上看到了另一个人。
可是看到扶渊这样,他也不忍心去拿这话来伤人了;再说,庄镇晓也不似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没事了,我只担心你的身子,前些时候你在天时院……”钟离宴勉力扯出个笑来。
“二爷不是说没事了吗?一时急火攻心,不碍事的。”扶渊撑着他的手站起来,“时候不早,我先回了。”
“回去好好歇息,不要紧的事就交给同尘,不必事事都要亲自去看。”钟离宴送他出去,临了还不忘细细嘱咐。
扶渊一一都应了,两人又磨蹭一会儿,这才回去。
连远殿离宫门不远,这一路上,本不该出什么事的,可今日偏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叫他们在这庄康大道上出了事。
作者题外话】:觉得今天的阿宴有点儿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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