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了?”陆万里因一直没见到伯父和兄长姐姐,方才心中还一阵阵怅惘,听婶婶如此说,才隐隐觉得姐姐出了事。
陆夫人领着陆万里准备去蒋家。
虞衡岳担心陆万里不是蒋震的敌手,再次吃亏。好歹这陆万里与沈姑娘沈清月有些渊源,不能袖手旁观,再说好不容易把他救出来,自是不能让他再入虎囗。
虞衡岳夫妇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也跟着一起去了蒋家。
卫家娘子在两名衙役的护送下离开府衙。
杨知府退了堂,又吩咐道:“陈捕头,带人去蒋家提拿蒋震父子!”
众人散去后,杨知府匆忙回到房中,紧闭房门,进入暗室,取来那一箱财物。这箱子着实沉重,搬出暗室竟叫那杨知府累得气喘吁吁。
杨知府颤抖的双手打开箱子,当他看清箱子里的财物时又惊又惧。原本他还打算把这烫手的山芋抛出去,当做蒋震行贿的证据,不仅能把蒋震治罪,还能把自己摘出来。只是这等如意算盘却落空了,这一箱财物竟变成了大石头。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杨知府首先怀疑的便是虞氏夫妇。
杨知府暗忖:“他们究竟意欲何为?”思疑之下,不禁吓得跌坐在地。稍微镇定了一些,连忙提笔写下一封信,叫来家丁把信送往驿馆,给了丰厚的邮费,让驿丞把信送往京城。
“眼下,只能这样了…”杨知府自言自语道。
陆万里与婶婶来到蒋家时,蒋家正在吃喜酒。却寻不见陆文远父子二人。
“蒋震,你出来,你这狗东西,我伯父和兄长是不是被你关起来了?”
陆万里突然就这么站在蒋家大门外,正在与一群狐朋狗友喝酒的蒋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以为自己喝醉了,揉了揉眼睛,才确定是陆万里。
“好你个小杂种,你竟然出来了?”蒋震口中虽然说得轻松,十分酒意却已经醒了七分。
“蒋震,我劝你主动交出我伯父和兄长,还有我姐姐,不然我陆万里定然搅得你蒋家不得安宁!”陆万里双手叉腰,对着屋里高喊。
这喊声惊动了正屋里的贵客,这些贵客都是江陵府上流人物,正有蒋震父亲作陪。
蒋父也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见满桌的客人都竖起耳朵来听外面的动静,蒋父十分尴尬,“哎,定是我那孽障儿子在外面结得仇家,这人定是知晓我蒋家今日办喜宴,前来砸场子的,闹闹事泄泄愤。我们喝我们的,来,我蒋跃敬大家一杯,感謝大家赏光,为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送福。”
“应该的,我们还盼着蒋老哥早些抱孙子,再喝一次喜酒!”客人中有人说。
满桌的客人都随声附和着。
蒋跃正欲继续,陆万里的声音近了些,显然那陆万里已经进了院子。
“陆万里?不是陆家那前些日子才认祖归宗的侄子?”
“对了,今日贤侄纳妾不正是陆家的嫡长女吗?”
众人瞬间议论纷纷。
蒋跃脸上挂不住,只道:“众位先安心吃酒,待老夫出去看看!”
“蒋老哥,毕竟已经是亲家,多劝劝贤侄,莫要闹得太僵!”一名客人忍不住好言相劝。
还未出门的蒋跃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
另一位客人连忙打圆场,“若是那陆家不识好歹,倒也不必照顾情面。并且那西夏来的杂种究竟是不是陆家的种都难说!”
“是啊,陆家人向来只读圣贤书,这小杂种整天舞枪弄棍,惹事生非,不知道陆文远怎么想的,竟当真认为这小杂种是其弟陆志远的儿子,哈哈!”
果真,经过几人圆场,蒋跃脸色才恢复正常,他连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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