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蒋家便敲敲打打,抬着花轿来到陆家门口。
“爱婿承诺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当蒋震牵着陆素心离开时,陆文远痛苦地在他们身后大喊着。
陆家人望着素心身穿借来的绿绣衣,却悲痛欲绝,他们不是给姑娘送嫁,而是送姑娘踏上一条不归路啊!
稍事休息了一下,陆家剩下的三人对家里不管不顾,匆匆赶往府衙。
可是蒋震并未到来,就连蒋家的仆人也没有一个露面的,只有赖二狗的家人与陆家人怒目相对。
幸而府衙此时还未升堂,陆文远让陆征鸿赶紧去蒋家,让蒋震復行承诺,让赖二狗家的人不要再告状了,蒋震也转而证明万里是误杀了赖二狗。
陆征鸿又匆匆赶去蒋家,可蒋家却热热闹闹地在办喜事,酒席还未上桌。
哪有人理会陆征鸿?
眼见着要升堂了,陆文远焦急地看着路口。却始终不见儿子领着蒋家人赶来。这老头子知道是蒋家算计了他们,越想越气,对老婆子说:“夫人,老爷我亲自去蒋家一趟,既然蒋家并不想放过万里,我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要回女儿,夫人你在公堂外盯你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万里。”
老头子说完便气冲冲离开,留下老婆子一人不知所措,“唉,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在这公堂之上保住孩子?”陆夫人呆愣了半天,才道:“豁出去了!陆家已经这样了,现在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住几个孩子!”
“升堂!”
“威武!”
随着堂威喊起来,原来还浑浑噩噩的陆夫人精神顿时抖擞了起来。
陆夫人站在堂外,心里盘算着,只要这堂公宣判孩子死刑,她就不顾一切冲进去。不知不觉,就见两个人跪在堂下。
这两人好似是一对夫妻,年纪比自己还大,却腰不弯,背不驼,身子骨硬朗挺拔。
“虞氏夫妇,本官传你们二人来是为江陵大街械斗至死案作证,虞夫人你且将前日的情形说一遍。”杨知府此刻只盼着早点结案,反正结果已经在他心里,文书都已经拟好了,就等着判陆万里一个秋后斩,将文书送呈京都。
谁知,他越听越惊骇,赖家人越听越气愤,陆夫人却越听越高兴,实在是虞夫人今日之证词完全偏向陆万里。
“大胆虞氏,竟然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杨大人,你何以这样紧张?我刘三娘所述只是实情,杨大人却不愿意相信,还是你偏心于赖二狗?”虞夫人站起身,还拉起自己的丈夫。
杨知府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一派胡言不说,还不敬公堂,左右,把他们拿下!”
可是,衙役们却不动手!
杨知府顿时火冒三丈,但是心中更是担心了起来,在江陵府苦心经营一年多才敢出手,难道就这样化为乌有?他大声喊着陈捕头。
陈捕头来是来了,却是带着一女子前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卫家娘子,她以面纱遮脸,手中托着丈夫的忠烈牌,为陆万里作证。
这令杨知府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僵立当场,半天才缓过神,镇定过后才道,“看来,竟是本官糊涂,一时不查,差点铸,酿成冤案!”
虞夫人听了杨知府之言,冷笑了起来,暗道:“真是厚颜无耻的狗官!”
“敢问大人将如何判定此案?”虞夫人上前一步问道。
杨知府心头警觉了起来,想这蒋家本是此案的祸根,若能借此机会搬倒蒋家,也能声名雀起。可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他那隔室中的财物该怎么办?
于是他道:“经佐证,陆万里实属阻止蒋震逞恶行凶才与赖二狗发生械斗,其间蒋震将赖二狗推倒刚好跌到陆万里手中的断棍子,本官就此判定陆万里无罪,当堂释放!”
“这还差不多!”虞夫人连忙扶起陆万里,一衙役连忙过来为其卸下镣铐。重获自由的陆万里甚至忘了道谢,愣愣地在人群中搜寻着。
陆夫人一时情难自禁,冲到堂中牵起侄儿的手,喜极而泣,“万里,你可算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去蒋家,接你姐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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