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酒楼,监控室。
“你再说一遍?你说那天的录像怎么了?”支伟博算是受够了,对着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大吼大叫。
“支先生,您对我发火也没用啊,这段录像就是您父亲删的,我记得一清二楚。那天晚上我刚备份完会议记录,您父亲就冲进来了,逼我删除当天的录像,我只是个小员工,怎么能不听话呢。”员工无辜道。
支伟博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皮球,被父亲和曹飞弄得团团转。
“快。把会议的录像调出来我看看。”支伟博灵机一动道。
按曹飞的话来说,父亲赶他出去后,亲口说过自己处理尸体,如果无误,那么录像就会记录下这一幕
支伟博紧紧盯着会议录像,突然喊了声停,录像定格,画面中父亲正使劲掐着卓义的脖子。
“慢点放。”支伟博观察着父亲的双臂,就在卓义无力挣扎,快要归西的时候,父亲明显卸了力,给卓义留了条活路,而此时此刻,会议的其他人要么视线被遮挡,要么在交头接耳讨论着。
画面继续,支伟博被父亲赶出会议室后,曹飞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否要他来处理尸体,而父亲也确如曹飞所说,坚决要自己处理。
支伟博低声骂了一句,摸了摸兜里的那袋白色粉末,心里一怵。
父亲一直是个诡计多端的人,家庭会议上经常会提出一些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方案,逻辑上没有问题,但经常在人类道德底线上徘徊。
“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了,还谈什么道德。”这是支伟博最常听到的一句话。
先是在会议上赶自己出门,再是删除监控录像,最后是骗说是曹飞处理得尸体,还让去办了俞兰。
老爹,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想弄死我吗?
支伟博夺门而出,离开了芳华酒楼,一头钻进车子。他猛踩油门,单手操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解开领带,往副驾驶座上扔去。他关了车内空调,打开车窗,让夏风涌入车内,吹散身心的燥热。
车子很快到了和口市区,停在方旋开的小火酒吧前。
支伟博又一次摸向口袋里的那袋粉末,眼睛轱辘一转,掏出手机,给俞兰发去短信:“俞兰,来小火酒吧一趟,最后见一面吧。”
俞兰也很快来了答复:“二十分钟后到。”
二十分钟后,俞兰准时赴约。支伟博对这个女孩嗤之以鼻,每一次相亲约会,俞兰都不会好好打扮自己,穿着土得掉渣的连衣裙,素颜朝天,想到要俞兰随行进入酒吧,浑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抗议。
为了达成目的,支伟博还是将手搭在了俞兰左肩,装作亲昵地进了酒吧。
“支先生,今天带美女来是喝酒还是玩牌呀?”还是那个五官挤作一堆的服务员上来迎客。
支伟博一摆手道,“要玩牌也不会来小火玩,这地方现在可是被无数眼睛盯着。今天来就是喝点酒,陪姑娘聊聊天,帮我找个安静点的位置吧。”
俞兰侧过头,余光观察着昏暗灯光下支伟博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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