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路财务公司写字楼。

从和阳分局开车过去只要20分钟的路，因为父亲的一句外边风头紧，别那么招摇。支伟博不得不花了一倍的时间去等公交，再跟一群大爷大妈挤公交，抢位置。

到了曹飞所在的财务公司时，支伟博的米色西服挂在手上，皱皱巴巴的，里面的衬衣也浸湿了大半。

曹飞提前接到了符文博的电话，站在门口等候多时，见面就给支伟博递去了冰镇的汽水，谄媚道，“支少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这边玩？是想我了吗？还是之前给你安排的女人玩腻了，想换一个？”

支伟博板着脸，推开曹飞就往楼里去，扔下满脸问号的曹飞在玻璃门外。

“不是符少，你这是拿我撒气呐？还是说我又办错什么事了？或者你不喜欢我身上的味？那我这就去换衣服，成不！”曹飞进了写字楼后，声音动作都放开了，张牙舞爪地表演起来。

“你这一身臭味和一万年不变的皮衣我确实受够了，但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事。”支伟博沉着脸，死死盯着曹飞那张又黑又糙的圆脸问，“老实告诉我，我父亲杀死卓义后，你怎么处理得尸体？”

曹飞双眉一扬，即答道，“不是我处理的啊？支局长不是说了他亲自处理尸体，谁都不许动吗？嗨，那时候你不是被你爹赶出去了吗！就在你走之后，他亲口说的，不信你去问方旋。”

支伟博二话没说，啪的一巴掌扇在曹飞的右脸颊上，怒目喝道，“别tm跟我在这耍花腔！我老爹说了，就是你处理的！这卓义根本就没死！昨天还tm去找季英喆了！出了事，你怎么负责！”

曹飞刚哼唧一声，支伟博又是一巴掌扇在微肿的右脸颊上，两巴掌不够，又在左脸颊上补了两巴掌。

“支伟博！”曹飞用力抓住支伟博的手腕，下一秒，他便松开了手，也卸下了脸上的狰狞，“支少，我曹飞向老天爷发誓，要是是我把卓义放走了，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曹飞不知道这支伟博是犯了什么毛病，大概率是上边人出了事，想找组织最底层的飞家军背黑锅了。

“我现在去查酒楼的监控，你最好是真的没干。”支伟博甩开曹飞的胳膊，掏出纸巾擦了手，随手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朝写字楼外走去。

曹飞双手叉腰，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回过头去，瞪得身后打牌喝酒的兄弟是一声不敢吭。

“小虎，过来。”曹飞把人群中最不起眼的男生招呼过来。

小虎是曹飞营中年纪最小的，却是头脑最活络的，和平均大他一轮的老爷们也能玩得很开。

“记得我之前让你做的事吗？”曹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