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
张齐峰似乎又找到了希望,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台手机想拨通陈天辛的电话,又想起这头还在通话,忙说“挂了挂了”,接着直接掐断了线路。
左林给他这个急切吓了一跳,在屏幕消失了快一分钟后,他幽幽的叹了一声,转身躺回地上,继续他的胡思乱想了。
直到现在,左林才发现原来除了实验内容,其他所有东西都是陈天辛和徐涣山两手包办的,自己其实很多东西都没有做,也不会怎么做。
原来自己这么没用的呢,以前却也不知道,就像打官司的时候自己也是傻傻地呆着,话也没几句,全程都是袭克和徐涣山在讲,自己负责露脸就好了。
不过也很是出奇,直到现在,他依然对庭审上的录音片段毫无印象,但那又确确实实是自己和徐涣山的声音无疑。
这倒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趁自己一个不注意,跑去和徐涣山吵了一架。也许人格分裂患者对这种感觉深有感触,就是那种明明是自己做的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茫然感。
难道自己人格分裂了?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从秋欢那个梦中世界回来自己就有些怪里怪气的,会不会就是去了那一次副作用太大了就导致了人格分裂?
算了算了,分裂就分裂,将死之人,又何须在意?这么一想,结过还是回到了“死”上面,也许自己的大脑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开始催眠自己了。
这么一想,左林又转头去重新思考他们会怎样执行死刑了,要不然就给我安乐死吧,据说这样死没这么痛苦……
他就这样躺在地上,被四面墙壁包围,只能静静地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
夜已经很深了,陈天辛却依旧没有任何要睡的打算,一旁的祁犹欢已经打了她的不知道第几个哈欠了。
“我说陈老,”祁犹欢眨巴眨巴干瘪的眼睛,“咱能不能睡觉了。”
“我就说,你要困你先去睡,这里没这么多规矩的。”
“不行,我跟您说了,家是军人世家,我爸,我爷爷,都是军人出身。您也知道,军人对于规矩是要严格遵守的。”
“好吧好吧,那你就好好守你的家规,不过我先说明,我今晚不一定睡的,只有等到想要的消息后,我才睡。”
祁犹欢绝望地抬头一看,凌晨两点多了,也不知这样等到什么时候。
在庭审结束回来后就已经是黄昏了,袭克走的时候天就完全黑了,再吃个饭,洗澡,其实差不多就是睡觉时间了,但陈天辛就是熬在客厅里不去睡觉。甚至,他还把原来不看的电视盒搬了出来,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到总有些时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对了。
反正看这个势头,就是不打算睡了,搞得祁犹欢一个头两个大。
看着陈天辛漫无目的地疯狂换台,祁犹欢心中渐渐地有些想要放弃家规,上去睡觉了。
但其实就算她嘴上说着如此,想着如此,她实际上也不会真正地去睡,或者说她只是想让陈天辛去睡。
她的心情,和此时陈天辛的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早在几个小时前,陈天辛就告诉她袭克绝对会在今晚动手,等什么消息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所以,无论是陈天辛还是祁犹欢,都是睡不着的。甚至由于对袭克背后的组织不大了解,祁犹欢心中的忐忑或许还要比陈天辛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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