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虽然不是我这么多年来败得最惨的一次,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最丢脸的一次。”
“一个自以为可以随意揉捏的乖宝宝,突然对自己露出利齿,张牙舞爪的感觉如何啊?老朋友,我倒是觉得偶尔有这么一次失败也是好事,毕竟你有没有感觉到,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让你变得有些傲慢了?让你变得有些看不起其他人了?”
“呵,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不过我同意你的看法,这是一场大败,而且我必须得从这里面吸收一些教训。”
“那就按老规矩,来复个盘总结一下教训吧。”
“一切源于我控制了魔王和魔王城,虽然很想千秋万代的控制下去,但你也知道这不现实。因此我必须在可能有限的时间内为炎魔族捞到足够多的好处,因此没有将出征的利益分润给任何人,仅由我们炎魔族独自占有。”
“然后你的手下败将魔王派就和惧魔族结盟了,不得不说这是一招臭棋,你哪怕只分润一点点的利益给惧魔族,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正是我的过失,我以为在做出那种事情之后,魔王派和我们两族已经势同水火了,却没想到错料了他们对欧泽鲁克的忠实程度——说是什么魔王派,现在看来也只是依附在魔王这个驱壳上吸血的臭虫。”
“你也错料了加兰德·卡里乌斯这个人的无耻程度,和他那个表现得伟光正的哥哥比起来,这家伙简直就像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虽然臭气熏天,见缝就钻,是个货真价实的道德真空,但不可否认他却也拥有相当可怕的政治嗅觉。”
“不然芝诺也不可能会派他这个弟弟来魔王城当特使,我还以为卡里乌斯家的人全是石头脑袋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个异类,在害死了别人的领袖之后,竟然马上又能调转枪头寻求结盟——说他的脸皮厚得像城墙一样我看是抬举城墙了。”
“所以总结下来,虽然惧魔族已经和魔王派结盟,但这个所谓的盟约是不足为虑的,那些魔王派首先忠于自己,其次才可能忠于魔王,他们现在可以因为你的威胁而和惧魔族结盟,在将来也可以因为足够的利益而出卖他们的新盟友,简言之,一帮不需要太过重视的墙头草。”
“这些人对自身利益的重视超过了派系的共同诉求,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对付他们很容易,只需要分化瓦解即可,但坏事也显而易见,这种拼合起来的联盟迟早要爆炸,到时候真正忠于魔王的人肯定要和派系内部的投机分子分道扬镳,立场坚定的人如果分裂出来那就是铁板一块,将会成为难以处理的对手。”
“老朋友,你又习惯性的看不起别人了,别忘了刚才的失败是由谁引起的,把魅魔族长这个不可控因素放进来的可正是那些不需要太过重视的墙头草。”
“呵,如果不是族内阻力过大,我倒是真的很想用解放魅魔这个事情来收买她,毕竟那可是魔界第一战士——虽然并未加入任何派系,拥有独立的政治诉求,但其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极大的不可控因素了,原则上这种东西你要么控制在自己手里,要么就想尽办法将其消灭。”
“但是你做不到,不过往好了看,不仅你做不到,惧魔族也做不到,那些魔王派也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一个人——”
“乖宝宝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另外告诉你一个相当不幸的消息,我刚刚去看了看你的那个乖宝宝,也不知道他究竟灌了什么**汤,现在那个不稳定因素已经寸步不离,旗帜鲜明的站在了他的身边——物理意义上的。”
“魔界第一强者当贴身保镖,连我都没有这个待遇!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的乖宝宝怎么会突然一下转了性,从一个千真万确的废物变成了口若悬河的说客?”
“我怀疑他的背后有高人,但奇怪的地方在于,他的一举一动应该都是在你的监控之下吧?如果有人试图和他接触,老朋友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我也不清楚,我的眼线没有提供任何有关他的异动……你相不相信天授的智慧,或者说开窍?”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我一直秉持着教育决定论,一个人所接受的教育,决定了他的前半生。而对绝大部分人而言,从教育结束起,他们的知识面扩张就陷入停滞,他们的信息来源就彻底固化,他们的经历与见识只是在不断重复,他们的思考早已不复存在。哼,从他们出生到教育结束的年份才谈得上‘人生’,再之后,就仅仅只是虚度‘岁月’罢了……怎么,和圣殿之国的那帮神棍不仅合作,还让他们给你洗了脑?信了人类诸神那一套?”
“老朋友,你又开始了……我怎么可能会信了那帮人类神棍的话?只是面对自己未曾理解的东西,试图保持一种谨慎的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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