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犰安起身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
他动作很轻,眼睛也自觉的没有看着她,但她依旧是羞红了脸。一双眼无处安放,最后还是埋进了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夹杂着淡淡苦涩的清香。
他将她放入先前早已准备好的浴通内,不知怎的低头望了一眼,想确认浴桶的位置,却不巧直直的正巧看到了她的那片光洁。
他手一滑,未能将她稳稳地放入水中,虽有心控制,可也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他转过身,轻轻的道了句:“对不住。”
于是,坐下,翻书,喝茶,等时间。
冰冷的水中散着星星点点的细碎寒竹,让她醒了神,不再迷迷糊糊。
寒竹性寒,清热驱阳,能治头晕能止咳能去火也能解媚药,只是药效猛烈了些。而解毒要的,便就是这一味猛烈。
相思苦的毒性时不时的发作,而它的发作正好会与寒竹的猛烈相撞,每撞一次便就是解了一层毒。若是将相思苦的猛烈比作一颗粗重的铁针,那寒竹便是最好的还会反击的抵御。
最后的最后,那相思苦便会化作一缕清烟,消散而去。只是其中过程,便是姚药才能知道的痛苦。
因为痛苦,所以清醒着。
而他始终守着她,也不为此解释,也不出声安慰,只背着她替她数着时辰。
毒性安稳时,她泡在冷水里动的发抖,有时忍不住了呻吟两句但是也未曾呼喊过背对着她坐的那一人。
毒性相冲时,即使身处冰冷的水中也仿佛被灼烧着,这样的痛苦比之前在河水中的忍耐还要难受的许多。但她不管如何痛苦,如何忍不住的尖叫,始终都没有呼喊那一人,没有问那一人什么。
很难得的,第一次,她安心的在他面前展现的自己的脆弱,也安心的相信他的话,嗯,就两个时辰,挺住就好了……
两个时辰后,毒性又一次冲撞,这一次的冲撞,她明显的感觉到那仿佛就似一阵烟,飘过了就没了。
她轻唤:“苏犰安。”
他先前一动不动的,连翻书的动作她都未曾看见,她以为是他睡着了。
对着朝中大小事宜的思绪背打散,他缓缓睁开眼:“嗯,再等一会儿。”
“好。”
两人又陷入了另一番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道:“好了。”
于是他没有回头看她,没有再说什么,放下手中的书出了门。
片刻后,秋阳闻笛两人入了温泉室,搀扶着姚药又一次入了温泉:“公子,殿下说,寒竹泡久了可能会体寒,您现在温泉里再泡一会儿,我们再回去。”
姚药望了望门口的位置,想问一问他的去向,却始终没有开口。
“殿下上早朝去了,”闻笛替她收拾着散乱的青丝,“殿下也真是累极了,昨晚那么长时间都与您在一起……”
累极了?嗯,是挺累的啊,都守了这么久了……
一直和她在一起,是啊,是一直都在一起啊……
可是,怎么听起来那么不对呢?
秋阳有的没的撒着花瓣,待确定门外另两个侍女离去后方才从袖子里拿出两个烧饼:“公子,饿么?吃点吧。”
“知我莫若秋阳。”姚药笑笑,拿下啃着。
“还叫公子么?”闻笛咳嗽两声,“该叫主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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