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与主教的交流暂时告了一个段落，他回过头，上前两步，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十九个人，半晌之后，突然开口问道：“赫尔曼，既然你们没有选择离开，是否愿意重新向我发誓效忠，并且保证绝对不会背叛？”

“当然，大人。”留下的十九个人都很激动，迫不及待地回答。

“很好，我正在等着你们宣誓。”

“在光明之主的注视下，在各位大人的见证下，我，赫尔曼·贾艾斯（哈里、哈里特……）向布莱迪岛的主人，威廉·理查·兰开斯特公爵宣誓效忠！我发誓，从今日起，我的身体就是您手中最坚固的盾牌！您手指的方向，即是我长剑和长矛所向！我愿意以我的生命来守护您的安全和荣耀！”誓言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十九人在光明之主的注视下再次向公爵发出了自己的誓言。

“此生绝不背叛！”誓言说完，领头的赫尔曼做了一句补充，剩下的十八个人也齐声说道：“此生决不背叛！”

公爵接过卫队长递过来的长剑，在赫尔曼的头顶以及左右肩头各拍了两下，然后说道：“我接受你们的效忠，现在，请作为骑士站起来吧，各位。”

他们下跪的时间估计有半个小时了，着地的膝盖早已经疼痛麻木。这既是公爵对他们的一点小小惩罚，也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三十个人，最终通过的只有十九个。

赫尔曼起身时，右腿一麻，差点摔倒。公爵及时扶住了他，并将手中的长剑交到了他的手上。他从早上起就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他对赫尔曼说道：“请小心，赫尔曼骑士。”

再次成为骑士的赫尔曼很激动，他将公爵递来的长剑紧握在手中，认真说道：“绝不会辜负您的第二次信任。”

与克里斯汀主教道了别，公爵带着人回城堡去了。

老人看着那个离去的年轻统治者的背影，摸了摸颌下花白的胡须，忍不住感叹道：“真是一个有魄力、有手段又不乏心胸的优秀统治者啊！不知道年轻的他会将布莱迪岛带往何方？”

近乎喃喃的自语，旁边的年轻牧师没有听清楚，恭谨地询问道：“主教大人，您说什么？”

老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对旁边的牧师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啊，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累了而已，看来人还真是不能不服老啊。”

“主持了一上午的仪式，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或许用过午饭之后您可以进行一下午休。布莱迪教区还需要您的带领，请务必注意您的身体。”

……

“经过这一次，想来所有人都明白公爵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了吧，而那十九个人，尤其是赫尔曼，对公爵的忠诚也该是毋庸置疑的了。”

巴特莱伯爵因为身体的原因，落在了队伍的后面，看着那个昂首阔步走在最前方的金发少年，心里想到。做如是想法的显然不止巴特莱伯爵一个人，不少贵族都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年轻的公爵。细心筹划应对汤玛士的叛乱已经扭转了以往公爵在他们的心目中印象，而今天的葬礼以及对赫尔曼等人的处理，更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了公爵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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